我哪敢说,跟怕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在筹谋如何接近主理人,要和他打听姊姊的事,结果就「被带来」找妈妈了。
或许我能和妈妈提,这点,早在来之前我就想过,但我想和姊姊单独聊天,如果妈妈在的话我会觉得拘束,姊姊也可能不会理睬我。
毕竟那个姊姊有点冷淡,我必须把握住能和她单独相处的时机。
餐桌上,妈妈和一位有些年纪的nV人聊起花艺,对方说,要入夏了,就是百子莲的季节,我一听,悄然靠过去,拍拍妈妈的胳膊,是对她说,也是对nV人说:「茶会那个哥哥是不是也提过这种花?」我看了nV人一眼,「他还说这是Ai情花。」
nV人笑容和雅,问:「你也喜欢花吗?」
「喜欢,但我更喜欢香草。」我退下去,因为看见主理人独自走往一条小廊道,没想到半途被那位姊姊拦截,问我要不要去草皮看星星。
我想了下,好吧,我还有很多时间,刚刚听某位大叔说今晚的星星又繁又亮,应该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第一天就这麽过了。
次日,母亲抱来一叠植物图监,那时我还迷糊,随意翻开一本,力道没控制好,纸破了。我茫然地转过去,母亲的脸sE有点奇怪,介於想笑和气馁间。「小雾,你说这怎麽办?」母亲戳了下我的额头。我嘟起嘴,卸责到书上:「这是古代的莎草纸吗?我都b它强壮了。」
忽然我想起某位亲戚说过的,圆山大饭店里好多珍贵古物,也是这样不经碰。
母亲失笑,蹲下在床尾:「我说真的,我们得想个办法修补。」
「妈妈,我听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北宋佛像在拍卖场上突然断手,但照样拍出高价。」我晃晃脚,「重要的是上面写了什麽对吗?多一个人看见,它的价值就更高,我今天就把那一章节背起来。」
「你和谁学来这些拐弯抹角的口舌啊?」
我笑:「天生的,你把我生得机灵啊。」
母亲又是一声笑,惩罚似地拍我的腿,说她会去和主理人知会一声,回头再来想办法。
我露出获胜的小表情,母亲又推了下我的眉心,带上门出去了。
事实证明,嘴巴逞快通常没益处。
我定睛一看,那英文草写字密密麻麻如秋行军,那可是植物的大天敌,怎麽一本植物图监能让人联想到牠们呢?实在太可怕了。
母亲回来时,我勉强读到第二段,她笑说我不必这样,主理人自己翻阅的时候也会发生这种事,他让我待会看的时候小心点就好。至於破痕,交给他处理即可。
我趴桌哀号了声,母亲晓得我好强,问我想吃点什麽吗?我随口说蛋饼,不一会,她就真的端了盘蛋饼进来,里面包有南瓜馅,说是负责掌厨的员工特地帮我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不打扰你罗。」
我满嘴都是蛋饼,含糊应了声,又埋首回书中。
因此第二天,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被我磨掉,不到晚饭时间,脑袋就转入待机状态。我穿上外套出去晃了圈,在主理人经常出入的廊道埋伏好一阵,仍旧不见他身影,便很乾脆地回房去。
然後是第三天。
清早我探头入帘,看见底下几位员工随主理人在一块整理过的土地上作画,可能我动静有点大,母亲懵懵转醒,扶住我的腰,要我小心点,接着问我在看什麽。
我让她也起来看看,於是她挪坐到窗边,眨了几下眼看清了,淡淡笑起:「是蓝果丽Rangoli,印度的传统绘画艺术。」
蓝果粒?
我看着妈妈,细声说:「我想到美粒果。」
母亲哧地笑出声,碍於对床的人还在睡,她捏住我的脸颊,几分怪罪的意味。
我无辜地皱起鼻子,问母亲蓝果丽的由来,她说她也不完全清楚,但让那位主理人创办禁语活动的契机,就是源自他在印度的短游。
想法成形在暂居於一位婆罗门家中的日子里,好像是那时他就下定决心要做。
母亲将下巴抵上我的头顶,轻轻说:「第二天下午会有那个活动,到时候你也可以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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