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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是这只手,缠着他不放,攀着他的肩膀,轻轻撕扯着他的发缝,那些被它碰到过的皮肤就像着了火似的,突然烧了起来。
祁唯的脸黑了黑,太邪恶了。
这个小狐狸精…
茶潞白晃了晃手:“衣服给我”
祁唯沉着脸把箱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去货架子上,把他那件外套和老头衫扯了下来。
那衣服上有些脏,灰扑扑的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污渍,基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过倒是没有怪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有些像栀子有些像玫瑰。
这味道他很熟,昨天晚上闻了一宿,也醉了一宿。
祁唯把衣服丢在床上:“给你,赶紧起来,店里马上就上人了,别在这侮辱我店里的形象”
茶潞白软绵绵的哦了一声,拿起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
就他妈跟大姑娘绣花似的,这小子三分钟一件衣服没穿上。
而那白的晃眼的小腰就在他面前扭啊扭啊扭的,跟条虫子似的,好像在说你快来帮我穿衣服啊,人家穿不上~
祁唯感觉气血翻腾,有一股子劲从下面往上顶。
真他妈想给他一拳呢,他那三岁的侄子穿衣服都没这么费劲。
门又响了。
“小祁醒了嘛,这有点急事,来帮我开个门啊…”
祁唯一把拽过被子把茶潞白一把按被子里:“告诉你不许出来”
祁唯跑过去开门,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焦急的站在门口。
祁唯:“吴哥怎么了”
吴建峰:“这不是孩子们放寒假了吗,我和她妈两个计划带孩子上山野营,结果我记错日子了,以为是下周,什么用品和食物都没买,这都快出发了,这样小祁看你店里有什么泡面面包火腿肠什么的都给我装点,越快越好”
祁唯:“行,哥你别着急,我帮你装”
等吴建峰走了,祁唯一回头发现那小子头插在衣服里又睡着了,有这么累么?
昨天晚上做了几次?
一次
两次
三次
四.......次?
五……
睡就睡吧。
第3章 捡回家了
茶潞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下午了。
巴掌大的烤肠在烤架上排成一排,滋滋冒油。
祁唯坐在炉子前,用火钳子扒拉着蜂窝煤,眼睛盯向茶潞白,想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茶潞白爬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到祁唯身前,拿起他手里的大茶缸子喝了口水,然后抽了一根竹签,在烤架前挑挑选选,最后扎了一根肠。
咬了一口,一脸餍足。
祁唯端起茶缸,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刚要入口,想到了什么换了个边。
眼角瞥到了旮旯里的一抹白。
“喂”
茶潞白扭过头看他,唇上沾了些油,映着他的唇底色,桃红色亮晶晶的。
祁唯往左边一努嘴:“不穿?”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茶潞白看到了自己那条,掉到了地上,不知道被什么人踢到角落里去的,小内裤。
茶潞白又咬了一口香肠:“脏了,不要了,扔了或者烧了吧”
呵。
祁唯又抿了口茶。
还好,没说什么,你留着做纪念的狗屁话,不然肯定给他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两电炮。
祁唯盯着他看,这小子吃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优雅”,小口的咬慢慢的嚼,不嚼稀碎,绝对不咽下去。
半壶水都烧干了,那点蜂窝煤都烧完了,她一根肠还没吃完。
有这个功夫,他都能做一桌菜,甚至吃完三碗饭。
祁唯有点坐不住了,再坐下去,腰间盘都特么快突出了。
这会儿怎么不上人呢?每天他这小破店也挺忙的。
祁唯刚想活动一下,那小子突然动了。
祁唯又立马坐好,摆出了一副淡定又无所谓的状态。
只见,茶潞白从桌子角拽出了一个白色塑料袋,把烤肠一根一根的扎起来放进塑料袋里,挥一挥衣袖转身走人。
祁唯沉默良久。
走了?
就走了?
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了?
祁唯的脸越来越黑,肚子里有一股火噌噌的往上拱。
他这是让人白嫖了,还吃不了兜着走了?
祁唯嚯的一下起身追了出去,刚走到门口,李峋那小子像个鱼雷似的推开门就冲进来了,死抱着他死不撒手。
李峋:“姐夫!!!!”
茶潞白出了门,正好撞见几个小孩在广场上玩滑板,茶潞白叫住了一个。
“过来,想吃香肠吗”
那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抱着滑板跑了过来,点了点头。
茶潞白问:“你跟那家商店的老板熟吗?”
那小孩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点头:“熟啊”
茶潞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小孩又点头:“那老板姓祁叫祁唯,经常会给我们零食”
“好”,茶潞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往后瞥了一眼,祁唯和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在门口那纠缠。
茶潞白蹲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家住在哪啊”
小孩往远处的那条巷子指了指。
茶潞白:“那你知道我家住在哪儿吗”
小孩摇头。
茶潞白:“记好了,我家住在东顺路138号,徐婆婆家的仓库,记住了吗”
“记住了”
茶潞白:“说一遍”
“东顺路,,,,138号徐婆婆家的仓库!”
“真聪明,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这个香肠给你”
茶潞白哄骗完小孩,起身再次揉了揉他的头,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祁唯甩掉了李峋,也走了过来。
他看着那个吃烤肠的小孩问:“刚才那个瘦高个跟你说什么了,你认识他吗”
小孩想了半天:“我们是朋友”
祁唯:“朋友?你知道他在哪吗,在哪能找到他”
小孩又想了想,顺嘴就报出了个名:“我知道他家呀,东顺路138号徐婆婆家仓库!”
祁唯皱眉:“老徐太太?”
“姐夫!!!!我饿~”,李峋哭唧尿嚎的动静又传过来了。
祁唯扭头骂了一句:“别他妈嚎了,来了”
茶潞白把那袋烤肠,扔在了用废纸壳堆起来的床上。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那个用塑料布临时遮起来的浴室。
茶潞白拧开了水龙头,水管里冒出的是凉水,他拿起水管子往身上浇了浇,巨大的冷意让他忍不住轻颤,不过冲退了身上的不适感。
茶潞白仰着头闭着眼睛,水流从他的脸上缓缓流下。
昨天晚上做的太过火,临时起义也没做什么措施,现在腰上酸疼后面也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但是也没办法,蹲了他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总不能放过他,而且要想这种臭直男把心交出来给你,就得下猛药。
茶潞白快速的冲了冲,从纸壳箱里翻出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然后给小太阳通上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老旧三轮车压地的嘎吱声。
茶潞白睁开眼睛翻下了床,走了出去。
徐婆婆吃力的蹬着三轮往院里走,茶潞白扶住车身帮着往前推,感受到推力徐婆婆回头笑了笑,两人把捡来的一车破烂,推进了院子里。
徐娟是个独居的老太太,现在没有儿女又聋又哑,老伴也死了多年,每天走街串巷的捡点东西回家,过生活。
某一天她在车站捡到了一个年轻人,也带回了家。
“姐夫这怎么是速冻饺子”,李峋不高兴了,嘴一撅,“我要吃现包的”
祁唯掀了掀眼皮子:“新鲜的巴掌你吃不吃,我现在就呼你脸上,屁事儿多”
被骂了一顿,李峋老老实实端碗吃饭,吃着吃着又哭了。
开始在那悄咪咪的抹眼泪,过一会儿开始哇哇大哭。
“姐夫你真的跟我姐就这么分手了,8年了,我舍不得你~”
祁唯嘴角勾了一下,李峋这小子不到10岁就跟他混在一块了,还行,没白养这么多年还有点良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