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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砚修见他不说话,又问:“都走光了吗?”
沈让屈着手指,擦过嘴唇的一瞬间停止了,最后只是用关节蹭了蹭他的脸颊:嗯了一声。
“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让他们看见。”沈让收回手,说道。
文砚修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的位置:“没看见你咬我……”
沈让看了他一眼:“咬了的话,我不会让你出来。”
刚降温下去的脸颊似乎又有起来的意思,现在没人,文砚修说:“咬了你让我出来,我也不出来。”
那一口确实差一点,文砚修现在回想起来,脑袋都有些混乱。
但是一想到那个吻,他忍不住一直在回想,各种细节都不想放过,想对方沉重的呼吸,想对方深邃暗沉的眼眸,想对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文砚修根本抵挡不住,就这么上头了。
胆子还是太大了,文砚修收回之前对自己胆子小的评价。
沈让没察觉他在想什么,因为文老师平时也这么喜欢看着他发呆,大概是觉得自己无趣。
“我下楼收拾,你先洗澡,累了就睡,不用等我。”
文砚修哪好意思,虽然知道沈让习惯做这些,但他可不想成为一个懒惰好吃的丈夫。
“一起吧。”文砚修说,“不是有两间浴室吗,到时候再一起洗澡。”
沈让卷袖口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的说:“我们刚亲完,一起洗澡,合适吗?”
文砚修一头雾水 :“……有什么不合适的。”
沈让深深的看了眼他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客厅被那群人弄得一片狼藉,一个晚上是收拾不了的,沈让有洁癖,实在是看不过去,先整理一部分,明天再说。
他想起文砚修明天晚上要回学校,因为初三有晚自习。
沈让说:“先到这。”
文砚修:“?”
“洗澡,睡觉。”
文砚修放下果盘,轻声的嗯了一下。
他们放下东西去洗手,洗完上楼,沈让走了两步才发现文砚修没跟上来,他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眼睛是看着自己的。
文砚修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头,沈让等他过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沉声说:“一起走。”
那摸上去的触感跟之前不一样,僵硬了点,没有那么的柔软。
上到二楼,沈让低头道:“文老师刚才一直心不在焉,还在生气?”
文砚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红的说:“不是,我没有生气。”
那会儿沈让不给他上厕所,憋得文砚修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后来去洗手间的时候,一碰都觉得敏感,比如现在也是,沈让一碰自己,文砚修总是忍不住敏感起来,他觉得自己很怪,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沈让低低的嗯了一声:“下次让你尿个尽兴。”
文砚修想求求他了:“你别说了。”
洗完澡后,文砚修还有些飘飘然的,趴在床上,埋在枕头里,潮湿的水汽在枕头上晕出一块颜色,他呼吸淡淡的,余光透过那面大镜子,看见沈让穿着背心往这边走过来。
镜子真的好大,找好角度,都能照到床,如果……做什么不都能看见了……找个机会调整一下位置比较好。
不知在想什么,文砚修的抓住枕头的手紧了紧,小腹压在床上稍微蜷缩一下。
文砚修的睡衣很宽松舒适,稍微一动作下摆很容易往上摆,露出一小段柔韧的腰腹,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很细腻。
感觉到柔软的床边有一块陷下去,文砚修感觉到沈让坐在自己旁边,他刚要转过头去,弧度明显的腰忽然被人按了按。
文砚修下意识蜷缩身体,翻过身,头发凌乱的看着他:“别碰了。”
沈让说:“我来提醒你,容易着凉。”
文砚修噌的一下红了脸:“好的,谢谢提醒。”
沈让帮他盖好被子,忽然想到什么:“班长好像今晚还没喝牛奶。”
要不是他提醒,文砚修自己都忘了,“我刷牙了,不喝了。”
文砚修声音有些郁闷,无意识带上点撒娇的意味,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
毕竟刚认识的文老师,儒雅秀气,绝对没法想象他会这样说话。
沈让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指恶劣的在耳朵边的蹭蹭。
文砚修眨了下眼睛,看着他哑声道:“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沈让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亲一吻:“你好敏感。”
文砚修被他的气息笼罩着,整个人都沦陷了,手指不自觉的放松,完全是非常满足的状态。
沈让尤觉不足,继续说:“晚安。”
文砚修确实困了,没什么力气的抓住他的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晚安。”
周日晚上搞了个测验,不累就是很烦躁,回家也很晚了。
周一早上要升国旗那天文砚修差点没起来,最后是被沈让强硬从被窝里拉起来的。
整个人懒洋洋的倚在沈让的怀里,像一条无骨的蛇,沈让捏着他的下巴,问:“我是谁?”
文砚修痛苦的皱眉,哑着声音说:“……沈让。”
“乖。”
等文砚修正式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丢脸,居然被沈让哄着起床了……
他自己住的时候明明都不会这样的,沈让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吧。㑲楓
下次还是让岩岩进来叫醒自己比较好。
自从他们住在这里后,岩岩有了自己的后花园,偶尔会黏着他们,偶尔玩自己的玩具,自由自在,对新来的人也很有分寸,不会像之前那样凶人。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在沈让旁边跑腿,像个勤奋的小蜜蜂,但是在文砚修这里,他就要抱抱,懒得跟文砚修一个样。
双标的狗。
文砚修在车上咬着吸管,牛奶喝得急哄哄的,吸累了,文砚修松开嘴休息一下,吸管头都被他咬扁了,上面的咬痕清晰可见。
等红绿灯期间,沈让余光瞥了眼过去,今天升国旗,文老师穿得很正式,头发梳得很整齐,露出一边饱满的额头,怎么看都像个良家公子样。
到了十二中校门,文砚修抓着牛奶盒下车:“我走了。”
沈让笑了一声:“不知道的,以为我在送孩子上学。”
“……”
文砚修局促的说:“你又不教我开车。”
“最近没时间,下个月吧。”
“嗯……要不我打车?”
“不要。”沈让很干脆的拒绝了。
文砚修刚好吸完最后一口牛奶,正在周围找垃圾桶,沈让忽然说:“放我车上,我回公司扔了。”
“这不好吧。”
沈让懒得说第二次:“放。”
文砚修放好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人走进校门,沈让开车离开,彻底看不见十二中的牌匾后,在前面一段路边停了车,拉开抽屉里拿出烟盒,捞出一根咬在嘴里顺便开窗,慢吞吞的抽起烟来。
喝完的牛奶盒放在副驾驶上,吸管头完全被咬扁,上面残留着齿痕跟水渍,在阳光下反光得更加明显。
沈让垂着眼皮吐出一口烟。
文砚修进了办公室后先去打了温水,喝了几口,将嘴里淡淡的纯牛奶味散去后,才开始冲泡普洱茶。
今天课不多,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初三月考来临,文砚修要开始做准备。
升国旗仪式在操场举行,班长带队安排好队伍秩序,班主任在前面监督,值日生也在周围慢悠悠的巡逻检查形象,这是能不能拿到优秀班级的前提。
文砚修站在一堆学生后面,他身高腿长,在老师堆里鹤立鸡群,站在后面的学生趁值日生跟班主任不在,转过头跟文老师聊天。
文老师温声细语:“站好了,别乱动。”
“待会儿数学课要讲什么内容。”
文砚修斜睨他一眼:“没做作业?”
“哪有哦,他们都说你今天上午会讲试卷,我们昨晚不是做了周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