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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人都很期待这次野营,当然也希望这个项目能快点解决完毕。
没计划收拾东西野营的时候,文砚修想着反正时间还远着,而且刚好就在他们结婚纪念日一周年的第二天,一切都刚刚好,这些巧合的点让文砚修懈怠疏懒。
等要有计划的时候,文砚修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准备,他毕竟没有野营过,心想着跟普通旅游大概是有区别的,而且岩岩要怎么办,他们一去三天,不能都让他待在家里,托管的话岩岩不肯去,只能拜托简柠。
简柠的房子在市中心,禁大型犬,只要不被举报就没事,所以这两天就不用带着岩岩遛狗了。
简柠让他放一百万个心:“我可是岩岩的干妈,你跟沈让去玩吧。”
简柠看出来他对这次的旅程很有信心,眼梢眉角都透着欣喜若狂的期待,像个热恋中还怀着各种小心思的情侣。
简柠都不敢相信今天他们就要过一周年了。
“你好好玩吧,我走了。”
从简柠小区走出来,文砚修在对面街看见沈让的车,左右看着马路两边走过去,上了车他看见后座放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子,没有任何logo跟图案,看不出是什么。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等回来我们去买点礼物给简柠吧。”
沈让说:“做人情?”
“嗯,她最近有看上的一款包,但是嫌贵。”
沈让懒散的勾唇:“跟养了个女儿一样。”
文砚修顿了一下,觉得荒唐:“没有这么大的女儿,简柠跟你同一年的。”
“几月?”
“九月。”
“我比她大。”
文砚修心想这有什么好比较的,真是太好笑了:“你买了什么?”
“送你的。”沈让言简意赅,似乎不想在车上多说,文砚修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回到家发现没有岩岩的身影,文砚修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文砚修笑着摇摇头,岩岩才送到简柠家一会儿而已,他就这么想念了。
“没黏着上来要我们摸头,还有点不习惯。”沈让将薄外套挂在臂弯处。
文砚修怔愣了一下:“是啊。”
下一秒,沈让揉了揉文砚修柔软的发丝:“那就摸你的。”
他们上了楼,出门在外一天,风尘仆仆,都想先洗个澡,文砚修洗头是沈让代劳,让他揉个够。
㑲楓沈让给他买了套新的睡衣,真丝亲肤的质感,藏蓝色,衬得皮肤白,看着气质都提升了一大截。
以前文砚修会嫌贵,现在他不会说这些破坏气氛的话,只表达自己的感受:“很贴身。”
帮他穿上的时候,沈让凑在他耳边说:“买的时候就觉得你穿得好看。”
“你眼光好。”
沈让一点都不谦虚:“是我想象力丰富。”
文砚修感受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略微好奇的问:“你帮我买衣服都是靠想象的?”
沈让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穿衣风格跟尺寸,基本闭着眼睛都能选出来吧。
“光着。”
“……”文砚修不可置信,“我在你心里都是不穿衣服的吗。”
“风格多变,换装游戏玩过没。”
文砚修很诚实的摇头。
“可以试试。”
文砚修把这话曲解了,他无法想象出沈让在自己脑海里不着寸缕的样子。
他斯文的拒绝了:“不试。”
沈让擦着头,只围了条浴巾在下面,上半身的肌群充满着力量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数学老师怎么能没有想象力。”
腹部的线条流畅自然,几道人鱼线没入浴巾下面,让人浮想联翩。
文砚修手指微绻,低下头不去看他,怕被迷惑:“我出去等你。”
刚坐在床边,沈让便套着黑色背心从里面走出来,将礼物放在眼前,文砚修好奇的盯着。
沈让说:“先闭上眼。”
文砚修笑起来,听话的将眼睛闭上。
没了视觉后,其余感官会被无限放大,文砚修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抓在掌心,摩挲了片刻,紧接着一块凉凉的东西扣在他手腕处。
沈让说:“可以睁开眼了。”
文砚修慢慢的先开眼皮,跟自己猜测的没错,是一块黑金色的腕表,跟沈让手上那块很像。
文砚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被沈让掌心的温度烫得想缩手,他不是第一次接受沈让的礼物,却每一次都好像第一次那样雀跃与心动。
“谢谢,我很喜欢。”文砚修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三个月前。”
文砚修惊讶:“这么久。”
“因为要提前预定,我给你的,一定是最好的。 ”沈让看着他说。
“我没有准备什么好的。”文砚修略微可惜。
“砚修,不一定要互相送礼才是好的,我送给你,是因为我之前答应过。”
文砚修想起那是去年那次,他第一次叫了声哥哥,突然想到那些事,他不免脸颊泛红,后知后觉感到一股臊意。
他低头亲了沈让的手心,重新抬头时,他笑而不语,弯着的眉眼仿佛藏着深海里的星光。
沈让看着他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他没发现文砚修有任何的缺点,如果赖床算一个的话,但在沈让的心里,那是可爱的表现。
喜欢人可能需要理由,也可能不需要理由,沈让的审美很单一,在文砚修出现后,文砚修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踩在他审美点上。
十八岁时大概被蒙蔽了心智,幸好三十一岁重见光明,还不算瞎得太离谱。
但这其中也有文砚修的作用,他的爱很热烈,他的爱也很有分寸感,以至于这么多年沈让都没有察觉。
“那我也算是做到了满分+2。”沈让说,“我挑的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了跟我差不多的款式。”
因为文砚修很好哄,只要是相关沈让的东西,就足够让他心情舒畅。
文砚修认真的听着,心想,沈让嘴上说不知道,其实都看透了他吃准这一套。
沈让将人抱在怀里,鼻尖蹭着鼻尖:“知道结婚纪念日的晚上,都要做什么吗?”
潮湿的水汽,沉香木的味道,呼吸的热风……各种来自于沈让的味道扑面而来,文砚修最终还是被迷惑了。
他没有任何防备,刚换上的新衣服又被换下来,沈让将人抱在床上,分开他的膝盖,文砚修下意识的用小腿抵在他腰上。
沈让低头看他的脚背,细长瘦白,很是好看。
“忘戴了。”
文砚修趴在床上,闷着自己的头:“算了,都可以。”
沈让看着那背后的蝴蝶骨随着起伏动作,像要化形振翅,下一秒自由高飞。
像是看不得这样的画面,沈让摁着那尾椎的位置,文砚修受不了的屈着膝盖跪趴在床上,神智被冲得涣散:“你又要弄脏床单了。”
沈让语气淡淡:“是吗。”
文砚修却气喘吁吁,心想他的力气真大:“……嗯。”
“那就不在床上。”
“……?”没等文砚修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冲撞,他们两人抱着彼此在床尾边沿滚下去。
文砚修被好好的护在怀中,沈让双臂箍着他,没让他疼。
文砚修懵了一下,手掌撑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脑子里一片混沌的被沈让抱起来,让他跪在镜子面前。
“这样,就不弄脏床了。”
文砚修汗湿的脸颊贴在镜子上,眼睛轻微的闭合,根本不敢看。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他们没有跟公司的人集合,而是单独出发去露营地。
露营的东西是沈让准备好的,文砚修什么都不用管,他不算太累,昨晚沈让也是难得体恤。
想到什么,文砚修捞起睡裤,膝盖处倒没有明显的痕迹,只是有些酸痛,毯子虽然柔软,但跪久了还是有感觉的。
沈让也没看到什么,只是问:“很疼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