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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白背着他和齐蔚搞在一起,什么都瞒着他,他内心不爽,有种幼稚的占有欲在作祟。

这几天他一个人跑出来,庄亦白很担心,尤其怕他这辈子第一回为情所困,不好好吃饭睡觉。他找准这一点,经常在电话里装可怜,想听庄亦白的安慰。

他随口编的话,像是在和朋友抱怨周为川不陪自己,并为此赌气不吃饭,哪能想到现在电话那头是周为川本人。

“起来吧,周为川陪你吃饭。”

“……嗯?”

听到对方噙满笑意的嗓音,岑樾终于发现不对劲,看了眼手机屏幕,瞬间睡意全无。

周为川发来的地址离酒店不远,岑樾起来洗了把脸,套上羽绒服就出门了。

进了包厢才发现,桌上还有两个小姑娘。

结合罗旭今天所说的,岑樾大概猜到她们的身份,十分自来熟地打了招呼,坐到周为川旁边的空位上。

周孟芸和发小都不过二十岁出头,这几天的奔走让她们紧绷着一根弦,见到岑樾又有些认生,只敢埋头吃饭,偶尔说几句悄悄话。

眼力如岑樾,自然也没有刻意和她们搭话。

中途,周为川出去接了通电话,走前拍拍岑樾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帮忙看着点。

起初看到桌上摆着自己爱吃的菜,岑樾以为周为川只是单纯叫他来吃饭,直到这时,看着周为川离开的背影,他恍然间意识到,原来周为川是需要他帮忙。

这个认知比前者更让他开心。

周为川等这通电话等了一天,来电人是周孟芸的母亲。

周孟芸有个弟弟,她人生的悲剧与这脱不开干系,因为在重男轻女的父母眼中,她必须攀附上有钱人家的丈夫,为自己的弟弟铺路。

曾经周为川的母亲也是这样,要还父母的债,要借钱给不争气的弟弟,仿佛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没有人为她争取过什么,而她临走前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件事,是不想被葬在济平。

半个小时的谈话以僵持告终,周为川保证自己会为周孟芸出请律师和后续念书的钱,勉强压下了女人的不满。

周孟芸最核心的诉求是打官司,离婚,远离屡次家暴的丈夫,至于继续念书,是周为川额外为她争取的。

想要离开县城,念书是唯一的法子。

回到包厢时,周孟芸和发小正凑在岑樾的手机屏幕前看一段搞笑视频,岑樾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两人笑声不断。

岑樾是很会让人开心的。

周为川想起那次,他在宴会厅带着女孩子跳华尔兹,舞步轻盈,笑容恣意,趁旋转时贴近舞伴的耳朵,说了句什么,下一秒,那个眼神忧郁的女孩就笑了。

这间包厢当然比不上花房一样的宴会厅,简陋、窄小、光线不佳,但没有影响到岑樾施展“魔法”。

有部老动画片叫《花仙子》,研究所工会组织去特殊学校做义工时,周为川陪那里的孩子们看过几集。

片中主角的魔法道具叫做“花钥匙”,遇到困难时,只要将它对着花,不管是华丽的鲜花,还是路边的野花,都能聚集力量,帮助主角渡过难关。

不合时宜地想起少女动画片,周为川对自己有些无奈,匆匆收回思绪,走进包厢,问他们有没有吃饱。

周孟芸和发小都说吃好了,岑樾则抬起头,冲他挤了下眼睛。

晚饭后,周为川约了从临市赶来的律师。

后天他离开济平,离婚官司的一系列事情将交由律师处理,除此之外,周孟芸也要懂得如何有效保护自己。

律师公司有规定,涉及到案情的咨询洽谈,不能有无关人员在场,周为川让岑樾先回酒店,和他在路口分别。

岑樾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周为川今晚肯定不会来了。

等红灯时,他垂眼看向周为川的手。

济平的风比北京还要烈,像刀子似的,不戴手套在外面长时间走路的话,手会被冻出毛病。周为川的棉服足够厚实保暖,倒不至于冻伤,但他手背上还是有干裂的痕迹。

路口人来人往,岑樾不能去牵这双手。

他摸了摸口袋,趁身后的周孟芸在和发小说话,靠近周为川:“周为川,不管多晚你都来找我吧,我可以照顾你。”

他仰起脸,头发被风拂起,年轻的面庞在这色调黯淡的旧街上,未被蒙上半点尘。

周为川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他将房卡塞到周为川手里的同时,周为川用另一只手拿出一个长方形小盒,不等他看清,已经滑进了口袋。

是一盒治疗皮肤过敏的药膏。

“先照顾好自己,悦悦。”周为川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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