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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惊呼一声,“确实。”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小生劝姑娘还是清醒清醒,多看四书少看话本,有缘千里一线牵,无缘床头空垂泪。你应该也知道,异地恋都是很脆弱的。”
姑娘掩面而泣,“可是大师,我很爱他……”
“那你为何不去寻他?与其苦苦等待,不如追求答案啊。”
“可是,我是姑娘家……”
“其实你内心是在害怕,怕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吧。幸福要靠自己掌握,遵从自己的内心,你才能看清自己。”
“多谢大师,我想明白了……他根本不值得我去找他,我为何要为一个不在乎我的男人伤心欲绝呢?”
白梓谦露出满意的笑容,“姑娘有如此觉悟,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
“大师所言甚是,我瞧您旁边这位公子有些面熟,可否留个地址,日后好书信往来?”
苏殷一个趔趄,晋玄的女子果然非同凡响。再看长长的队伍中,有不少姑娘家都朝自己暗送秋波,合计这生意都是靠自己出卖色相拉来的。
白梓谦见苏殷不回话,轻咳一声,“我这小兄弟是个哑巴,姑娘莫怪。我们就住在陈味斋,姑娘若是有意,日后可以来寻。”
得,这会都成了哑巴瞎子兄弟组合了。
女子起身对苏殷盈盈一笑,红着脸往他身上丢了块手绢,上面还蹭着她方才哭泣时掉落的胭脂……
半个时辰后,苏殷怀里多了十几条手绢,五颜六色,芳香四溢。
白梓谦把赚到的铜板揣进兜里,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收摊收摊,我们也逛逛去,不能只干活不吃饭啊。”
苏殷转身要收招子,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在摊前停住了脚步。
“不算了?”
回头,男子脸上戴着狐狸面具,身着月白长袍,有玫红的海棠花绽于其上,走线和工脚都是肉眼可见的精细。
这声音苏殷就是化成灰也认得,他张口就道:“不算了。”
亓容摸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白梓谦眼冒金光,浑然没有认出对面的人是谁,一撩下摆道:“公子请坐!”
苏殷收好招子,“你算吧,我先回去。”
白梓谦摩拳擦掌道:“好嘞,公子请伸手。”
亓容漆黑的双眼锁定在苏殷的身上,一手撑着下颚,歪着脑袋道:“我想让那位公子给我算算。”
“啊,我那兄弟是个哑巴……咳咳咳……”突然反应过来苏殷当着这人的面说过话,白梓谦一阵猛咳。
“那你让他在这里陪着吧,别的顾客都有的待遇,总不能到我这就没有了吧?”
白梓谦一脸讨好地看向苏殷,用嘴型道:“钱啊!都是钱!”
还真把他当成拉客的了?苏殷看在白梓谦的面上发作不得,气冲冲地走了回来。他是真想不明白,这几日辗转多地,也没发现有人跟踪,亓容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亓容好整以暇地摊开右手,白皙的掌心掌纹清晰。
“公子想算什么?”
“姻缘。”话是对着白梓谦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殷。
“公子可有伴侣?”
亓容勾了勾唇角,“有一挚爱,相伴六载。”
苏殷眯了下眼,抱着手臂,看他还能说出朵什么花来。
白梓谦惊叹道:“看来公子和你的爱人都是用情至深之人啊,那是有什么心结吗?还是要算未来运势?”
亓容摇了摇头,“我为了让他留在我身边,撒了一个不可原谅的谎,如今谎言被戳穿,我和他已是咫尺天涯。”
白梓谦不由唏嘘,“爱情里最可怕的就是欺骗和谎言,看来公子撒的这个谎伤他颇深啊。”
亓容收回手,端正了坐姿,“他说他恨我,从没爱过我。”
白梓谦摆了摆手,“害!这都是气话,谁吵架的时候不是好死不相往来。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公子要是当真了,你们可就真是有缘无分了。”
苏殷翻了个白眼,亓容严肃道:“那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当然有!你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没有!”这两一唱一和的也不知道是在碍谁的眼,苏殷把金元宝丢回亓容手里,拽着白梓谦的胳膊,“我们走!”
“哎哎哎!我的钱我的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一个红衣男子从天而降,在看到苏殷时也明显一怔。
“少主?”
这回轮到白梓谦傻眼了,他左看右看,不确定得对着亓容道:“……君莫?”
靖宏附在亓容耳边飞快地说了几句,亓容把金元宝放在桌上,又解下钱袋,“有劳先生下回再为我解惑,这就当是定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