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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容反应极快,拧住他的手腕,把人完全禁锢在了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糖葫芦滚落到脚边沾满了泥土,他冷眼扫过跟来的白梓谦,沉声说了个“滚”字。
苏殷一怔,再看白梓谦这胆小如鼠的已经遁逃了。
“殷儿,我不劫财,我劫色。”
亓容笑得蛊惑人心,他摘了面具,随意扔在地上,又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枝火红的牡丹,别在了苏殷的耳朵上。
月光洒落,少年原本白皙的面容被牡丹衬出一抹艳色,美得惊心动魄。
“本宫的殷儿无人能及。”亓容低头吻他,想让那两片失血的唇也染上和牡丹一样的色泽。苏殷却别过了脸,油盐不进道:“亓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见见你……今天是缘君节,殷儿,我的手绢呢?”
“没有。”
“撒谎的孩子是要受罚的。”
亓容伸手从他怀里扯出了一把丝巾,统统塞进自己的衣袖,“殷儿还是适合被金屋藏娇,不然走到哪儿都会遭人惦记。”
苏殷不想跟他玩过家家的游戏,上一秒还蛮正常地摸手相算命,这会却把他堵在巷子里发疯,不用想也知道是半月寒又发作了。
他忍了忍火气,“还请逍遥王高抬贵手,我朋友还在等我回去。”
亓容哪这么好打发,自顾自说道:“白梓谦说的是不是真的?殷儿,你只是在和我赌气,对吗?”
苏殷恨不得往他脸上啐一口,“亓容,做了这种事,你还有脸来问我?”
“殷儿是在气我那天走了?”亲不到苏殷的嘴唇,亓容转而用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又有点委屈地说:“半月寒复发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我怕伤害你……临羡和婼风都说我是魔鬼,不准我来见你,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我好想你……”
苏殷说的是亓容骗他一事,根本不是两人的一夜贪欢。但在亓容一句又一句的“想你”之中,他鼻尖开始泛酸,全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殷儿,你跟我回谷好不好……”
亓容捧着他的脸颊,寒潭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视着,“我会想办法帮你报仇,忘川剑我也让人去找了,你和我回谷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
苏殷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近乎于祈求的口吻会出现在亓容身上。不得不说亓容的言语和外表都极具迷惑性,若不是知道他骨子里有多残忍和冷血,自己定然会心软。
“亓容,你不会还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吧?”苏殷嗤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还能回去,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没想过,在知道之后我更不会想。”
亓容手上一紧,看到苏殷吃痛的表情后又惶惶然地松手,他像是在努力抑制着体内的暴戾,重重一拳砸在了苏殷耳边的墙上。
“就算我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你也不肯跟我回去,是吗?!”
苏殷知道他又要发疯,用力推他,亓容的身体却宛如一堵城墙,纹丝不动。
“就算你已经知道,泄露布防图的人不是我,你也不肯原谅我,是吗?!”
苏殷恼怒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让开!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烦逍遥王费心!”
“你怎么处理?被程珩远和段逸风耍得团团转,还是张开双腿承欢在亓刃身下,啊?!”
埋在心底最深的伤口被活活剜了出来,苏殷怒火攻心,反手一掌抽在了亓容脸上,“那你呢?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些!你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亓容,你真的……真的太让我恶心了。”
争吵中,牡丹掉落在了地上,不知被谁一脚踩进了泥里。
亓容的脸侧向一边,指印很快浮现出来。他怒极反笑,“恶心……呵,你跟一个让你恶心的男人翻云覆雨?”
他双眼赤红,再也忍受不住暴虐的欲望,抓起苏殷的肩膀将他狠摔在了墙上。
后脑“咚”的一声和墙壁碰撞,苏殷闷哼一声,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再次清醒时,身上的人正如同恶犬一般,啃咬着他的双唇。
“嘶……滚开……”
他奋力抵抗,一口咬住亓容的舌尖,亓容痛得后撤些许,带着血丝的津液黏连在两人唇间,又一下断开了。苏殷用手背用力抹着嘴唇,像是要擦去什么污秽之物。亓容舌尖一勾,舔去唇角的津液,双眼在月色下泛着兴奋的光芒,好似一头发现猎物的饿狼。
“亓容,你放过我吧……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苏殷偏过脸,根本不敢直视亓容的双眼,这样赤裸裸毫无遮掩的欲望,让他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