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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不同意是我没有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义务,是我的错。”
“不清楚事情原委,一味地盲目追求给你带来麻烦,是我的错。”
“让你在这段感情里受这么大的委屈,也是我的错。”
“最初也是我喝醉酒,强迫你才发生关系。”
这么看,游逸珏认为自己简直恶心的不得了。
“黎贺,别讨厌我,好不好?没有你我活不了。”
别人是夸自己的优点如数家珍,游逸珏是罗列自己的罪状条条分明,黎贺十分哭笑不得。
“我怎么会讨厌你,磕磕绊绊一步步走到今天,以前的事早就翻篇了,感情里很多的对错不是绝对化的。你有付出,我有付出一段感情才能维持,不要把自己放到那么低。”
“你总是这么好,自私一点就不会为了我不被赶出游家而委屈自己。”游逸珏嘴上抱怨,心里感叹老婆果然是最好的,自己是什么癞蛤蟆,能够有这么一个天鹅老婆。
“差不多抱够了。”见游逸珏语气好转,黎贺侧开身,让他自然而然的抬头。
“要走了?”
“回去买菜,洗手做羹汤。”
“好吧,”伤感细胞消失后,游逸珏想起之前的目的,“回家可以有Kiss吗?”
黎贺顿时黑脸:“没有!”
“宝贝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啊,晚上呢?晚上也没有吗?老婆不要啊——你心疼心疼我,别把我憋死。”
重新归于寂静,沈童仍是大气不敢喘,良久后,确定两人真的离开,身体骤然放松开来。
虽然撞见这种事很尴尬,但黎先生和医生感情升温,是一件让人开心的好事。
只不过沈童却不曾感到一丝愉悦,仿佛置身于狭密的管道,压抑沉闷。
哥哥的父亲母亲,也不喜欢自己……
思虑半晌,宫宴墨还没回来,沈童自己转动着轮椅回到病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干嘛瞪着我?别以为宴哥哥现在宠着你就想和我叫板,”青棠沫厌恶的皱眉,“不知道你用什么伎俩迷惑了宴哥哥。”
青棠沫手里提着看望病人的花篮,然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来者不善,沈童只当没听见聒噪的叫嚷。
“喂!你聋了!”沈童不理她,青棠沫更是火大,“实话跟你说吧,沈狸干的事我也跟着掺和了一笔,可是她现在要受牢狱之灾,但我相安无事。”
说到这里青棠沫一脸得意,似乎做错事不受惩罚体现出她的高人一等。
沈狸入狱了?!!
沈童掩藏住内心的震惊,反应过来是宫宴墨的手笔心中大为感动,不知不觉间,哥哥已然为他做了不少事。
“沈童,用身体谋来的福分是不会长久的,宴哥哥一时被你勾住,说不定三天、七天、半个月就腻了,比你水灵的、懂事的大有人在。不如我给你一笔钱财,保证不比宴哥哥给你的少,你老实退出,后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
“我不会走的。”
哥哥需要他,他也不能没有哥哥。
“不识好歹!”青棠沫怒目而视,美眸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废人,也敢插足我和宴哥哥的感情。”
“请你离开。”沈童指着门外,斩钉截铁道。
“我堂叔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不着!”青棠沫气极,没想到沈童软硬不吃,等宴哥哥厌烦了他,定叫他痛不欲生,后悔莫及。
想起母亲叮嘱的话,青棠沫缓了口气,如毒蛇般再次吐出鲜红的蛇信子。
“沈童你给我听着,我是青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从小就是家里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青家与宫家是世交,各种生意来往密切,走动频繁。”
“而我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嫁给宴哥哥会让两家关系更加深厚,商业上,青家也会不留余力的帮助宫家再上一层楼。”
“可是你沈童,没权没势,甚至不是一个健全的人,需要像菟丝花一样缠着宴哥哥,从他身上汲取养分,靠他活着,你不会感到羞愧吗?”
“宴哥哥愿意花钱养着你,你便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你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说这些,上一次伯父伯母的话你也听到了,宴哥哥那么优秀,你却给宴哥哥丢脸,给整个宫家丢脸,让伯父伯母对自己的孩子失望透顶,让宴哥哥成为别人口中的同性恋,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出去!”宁静无波的湖面被投下一枚炸弹,沈童脸上的表情骤然大变,无法控制的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哈……”戳中了沈童的心窝子,青棠沫疯狂大笑,“你着急了?被我说中了?看来你还剩点自知之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