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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听到Krist说这话微愣了下,随即便反应过来,想说但又被Krist打断。
"那些日记我会烧掉,不会留下证据。"
Krist说完便向本躺在沙发睡觉被他们俩说话声吵醒的Love要自己的手机,Love不知道怎么了但还是很听话地把税前玩的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地给他,Krist点开萤幕是儿童游戏的画面,揉了揉Love的脑袋,Love睡的脑袋还有些懵的,只是歪了歪头。
"爸爸…?"
他拨了电话是远在西班牙的Emma,没说什么,就只说麻烦帮他把鼓椅后的小纸箱拿去烧了。
说完便掛了电话,朝Pen扬了杨手机。
"行了,你走吧,若好心点帮我把Love送回我家。"
暗示着之前Pen答应他的,若到那时…,此时应该也不远了。
Pen双唇张了又闭,良久后问道:"你知道多久了?"
她问知道Singto看他的日记多久了。
Krist似没听见般,哄着不愿走的Love,看着Love端着蛋糕,他本就头晕噁心看到甜腻的蛋糕就一阵反胃,但还是吃了口Love递到他嘴编勺子里的蛋糕,接着哄着剩下给Love带回去吃。
"写的是真心的?"Pen问道,日记不是写真心的那完全没有意义。
"……真心的。"Krist头也没抬地回道。
所以他才完全确定Singto动自己的日记。
他本只是猜测,毕竟总莫名不见又出现的,有次他疑虑时在番却发现有他人动过的痕跡,没人能动到,只有Pen和Singto以及Love。
但Pen要动,在他一开始写时就会去动了,而他不愿意Love发现就把那些日记放在她勾不到的位子,若非特易绝碰不到,那就只能是Singto了。
虽然他一开始也不觉得这是Singto能做出来的事,甚至在Singto搞了台印表机来时还很相信真是为了处理资料,毕竟Singto还是得处理许多事物文件报告的,而奇怪丢失的日记时他也只是想是自己乱放不知去哪了。
但他日记里所藏起来的被弄掉。
那只有Singto有这心思会去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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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在Pen带着不情愿的Love走后便衝去厕所,往马桶吐完接着乾呕不止,许久才拖着沉重的身体躺回病床上。
或许…Singto是希望他好起来的,毕竟亏疚背久了确实是会累,自己都觉得那些每次都翻滚如即将炸开的锅般的不可控情绪也觉得疲累不堪。
如今Singto算是救了自己,而且这车祸造成的原因他也得站依大部分,不必再对自己抱着愧疚而感到累了。
没有对自己的愧疚Singto也能孑然于一身轻松自在。
也没把病床弄平,就这么捲缩在平的一半位子的Krist紧紧裹着被子,而点地早又被扯掉了,觉得冷,双手摀着耳朵,全身难受,他强行闭上双眼试图强迫自己入睡。
"……爱…不是你…他…护的…"
不知谁的声音,沙哑沉闷且遥远,如泡在水里时听到的般,低声喃喃听不轻,但他知道说着这话的人当时是声嘶力竭。
Singto对手机那头抱怨般,却如竹砲般炸的耳朵轰鸣震震。
"…Arthit…Krist…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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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Krist又晃悠悠的到Singto病房前,当然还是连门都没碰到就被挡下。
"你别再过来了。"
Na语气冷冷的。
Krist喔了声,也不知是有听到还是没听到,屁股往靠墙等待的椅子上一坐眨了眨眼,侧着身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速度快的仿佛失眠许久到能安心入睡的地方。
Na扶额,只好再次请护士把人送回去,真想让护士直接把门锁上防止人跑出来到这。
过了中午,Krist醒来发现自己又被送回病房,想开门出去,但门被从外锁上,想来是半夜跟Pen说的话已经透过监视器的录音功能传了出去。
Krist也没做徒劳的挣扎,发呆半会儿,病房内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声音,所见的色彩只有灰白。
被遗忘在世界角落的孤独,从小Krist最讨厌这种感觉了,抓着点滴的支杆去厕所,近一小时后才出来,捲缩在床上裹着被子闭上眼。
Singto不在,Na也不在,要是查房的护士能不出现就好了,算了睡觉吧,他睡觉总不好把他叫醒就为了问他手臂上怎么弄的。
只是点划痕而已,连伤都算不上。
而且也没有能拿来当兇器的证据。
他可都有把针上血跡清乾净,又是划在昨日左手同样的位子,只是绷带湿了纱布散开了。
但无所谓,随便说个藉口就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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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Krist半梦半醒听到外头有些许的声音,他本也不困只是无聊就坐起身,从门上玻璃透明的视窗看到快步经过的好几人,在这此时能如此兴师动眾的也就Singto了。
Krist抓紧被子,一用力左手凝固的伤口又蹦出血来。
护士没来过,自然也没重上药包扎,但这样也好。
他不想跟任何人接触。
见病号服晕开的鲜血,Krist还是把左手袖子捲起,拿纸巾擦,好再流出的血不多,而那些松垮的绷带纱布他就丢进垃圾桶,看了眼门,还是想去看看Singto什么了。
于是Krist跳下床,拖着打石膏的左腿到门前,是着转动门把但依旧打不开,放弃了,就又跳回床,坐在床上发呆。
对于精神状况本就不好的人,还是特别容易胡思乱想的人,把其单独关起来本就是诱惑他自行寻短。
若非窗打不开,Krist都想试试从窗跳下楼,尽管自己十分恐高。
Krist看着外面世界骄阳正烈,觉得室内冷,于是下床又挪到窗边,病房说大但也没多大,床到窗也就几步的距离,窗户大,昨夜Pen坐的椅子此时被摆在窗边,正好他能坐在窗边,右手臂贴着窗玻璃感受阳光照射的热度。
他不敢往下看,就闭上眼,但就是如此也能感觉刺眼,可是暖暖的,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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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
有人在外要开门,但没能打开,不解地生气问了句怎么锁着,这只能是被人从外锁上的,一旁似乎又有人说了句,听不清,结果那人怒了句让人开门。
又再次被吵醒的Krist睁开眼木木地望着被打开的门,看着难得面露怒气的同学号学长,Bank,Krist他想笑。
"又来找我干嘛?"
Krist不想说话,他觉得烦,懒懒地贴着玻璃窗。
往病房内走了几步Bank就看见还横倒在床边的点滴:"……"
就Krist这脾气…唉…
Krist见Bank没说话也就懒得搭理,望着窗外。
门口的护士倒挺焦急的,低声对Bank说道:"不准任何人来的。"想把人劝出这病房。
病房外不算吵,病房内称的上寂静,护士这话Krist是一字不差都听见了,轻笑。
"就不用你劳烦关切我这罪大恶极的犯人,出去吧。"
听到这话Bank皱起眉,但看Krist的脸色可不比躺在加护病房刚醒的Singto来的好,在什么气也还是发出不来,又听到不准人来,门也锁的自然也不让人出去,点滴也放倒给他流,扭头让护士去买份吃的。
"……"Krist对于Bank这样赶也赶不走,握紧拳头抓紧病号服裤管,心里拥出一丝不该抱有的期盼,半会儿声音乾涩地问了句:"他让你来的?"
‘他’所指的,也就除了Singto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而Bank显然也对他所做的带有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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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很快就送了过来,Bank看这还待在窗边的Krist,上前,但才刚抬脚要往前半步,就见Krist瞬间提起的防备。
明明不久前已经对自己放下戒心的样子,兴致衝衝的衝自己点头应声的要去,一双眼睛笑的,但此时戒心重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