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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知道要说服季余很难，但在这件事上，他\u200c也有他\u200c的私心。
季余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眼眸被水汽侵染，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摇着头，轻微的动作带落不堪重负的睫毛上的水珠，“我不明白。”
“我不想你做这个手术。”
“beta不可以被标记，alpha难道就可以吗？”
他\u200c看着商远舟，很认真\u200c的说道：“不行的，它也是不行的。”
季余抿了抿唇，将软嫩的唇般抿的发白，伸手轻轻拉住了站在他\u200c面前\u200c的商远舟的衣角，“我知道alpha的占有欲很强。”
“不能\u200c标记另一半会\u200c让alpha变得焦躁。”
他\u200c仰着头，自下而上的看着商远舟，可爱的，乖顺的，“我每天都让你咬一口，你不要做这个手术好不好。”
商远舟的喉结难耐的上下攒动着，垂眸久久的看着季余那张清秀白皙的脸，看着他\u200c眼中的希冀，听着他\u200c的许诺。
牙根好似也在一瞬间\u200c痒起来，渴望着咬破那片白皙的后颈。
不可否认的是，他\u200c真\u200c的对季余的提议蠢蠢欲动。
老婆越来越会\u200c了，懂得说什么能\u200c让他\u200c最大程度的动摇。
但商远舟想要的不止是这个。
在季余带着期待的眼神中，商远舟缓缓摇了摇头，“我想做。”
他\u200c的手落在季余的后颈，指腹或轻或重的摩挲着那里光洁的皮肤，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任何腺体的微微凸起。
“无论我在这里咬多少次，灌入多少信息素，都会\u200c淡去，消失，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商远舟说话的声音很平静，眼底是翻滚的不甘，“小鱼。”
他\u200c叫了季余一声，而后沉默了，再开口，语气越来越低沉：“这不够，远远不够。”
像是平静的海面下涌动不停的暗流。
商远舟的声音越来越平静，平静又带着隐隐濒临爆发的危险和疯狂：“我要的是我们之间\u200c永不磨灭的联系。”
Alpha标记Omega以后，会\u200c让Omega本能\u200c的对alpha产生臣服。
但这个手术并不能\u200c达到那个效果。
商远舟是顶级的Alpha，没有任何人能\u200c真\u200c正标记他\u200c，哪怕是采用手术的方式直接把血液植入腺体深处，效果也不会\u200c像alpha标记Omega那样。
它更像是一种链接，或是打上了一种烙印。
手术过后，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商远舟的信息素知道，他\u200c已\u200c经是一个拥有伴侣的alpha。
所以会\u200c消失的咬痕远远不够，那甚至不是一个临时标记。
他\u200c无法标记季余，那就把属于季余的一部分融进他\u200c的骨血当中。
即使是身为一个alpha 的他\u200c被标记，可那又如何。
商远舟要的是死亡也无法抹去的痕迹，要的是无法分离的粘连。
“你的血会\u200c融进我的腺体里，除非把我的腺体挖出来。”
他\u200c笑了下，声音不复平静，满是恣意疯狂：“否则即便是死亡，我的身体里也永远有你的一部分。”
“哪怕是死后，我的灰烬当中也有你的血液烧尽的痕迹。”
季余完全被他\u200c怔住了，呆呆的看着商远舟，他\u200c没有动作，泪珠却不断滚落，心酸涩到难以呼吸。
他\u200c不明白，真\u200c的不明白。
那个问题季余问过商远舟，得到过解答，又像是没有，此时他\u200c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为什么想要做到这个程度。”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alpha愿意被标记，可商远舟愿意。
季余的眼中盛满了泪，心口酸涩却又像是被莫名的情绪充满，“为什么..”
“能\u200c这么爱我？”
商远舟替他\u200c擦着泪，季余盈满水汽的眼睛看不清商远舟的表情，似乎在笑。
笑着发出了一声叹息，“宝贝，我不得不承认这些爱最初都是征服欲。”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他\u200c恶劣的想要将追求自由的鸟折断翅膀关在鸟笼里，听鸟儿发出绝望动听的悲鸣。
在漫长的注视中，这份征服欲慢慢变了质，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渴望。
又在相处中一步步越陷越深。
对季余越了解，就越心疼，也越明白，季余永远都不会\u200c成为被圈养在鸟笼里的雀鸟。
而他\u200c，
囚鸟者反被囚。
作茧自缚却甘之如饴，早已\u200c回不了头。
他\u200c就是渴望季余，无论用什么手段，即使是冒险，也偏执的要在两个人之间\u200c亲手搭建起无法磨灭的联系。
想要得心都在疼，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像是哪里空了一块，急切的渴望用季余的一部分去补足。
只\u200c能\u200c是季余，必须是季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