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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认出来了镇上首富家的两个儿子,忙不迭地道:“原来是晏公子啊,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晏辞扯了扯嘴角,丝毫不慌张:“这人当街调戏我的夫郎,还想强抢良家子,我一时情急把他打了,不过分吧?”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似乎觉得这种家事不好插手。
可是好不容易碰到两个富家公子,无论如何得让他们掏点银子把事情打发过去,其中一个于是喝道:“你说他调戏你夫郎,谁能做证?”
围观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衙役将手中的铁尺狠狠在旁边的桌子上敲了敲,顿时没人敢出声。
看着衙役凶狠的表情,生怕万一说错了话,会被一同关进牢里。
赵安侨几个更是早就躲到人群后面去了,就算他们敢开口,说出的话也不会是利于晏辞的。
晏辞在心里暗自冷笑,忽听人群中有人高声道:“我看到了,就是躺在地上那个先欺负那位小哥儿的!”
一个二十来岁,生的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身粗布麻衣,一手拿着割草的镰刀,背上背着竹筐,看上去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衙役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只听晏辞悠悠道:
“两位都听见了,这人有错在先,实在不行你们先把他带回去,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可以慢慢问他,没必要跟我这被赶出来的弃子较劲儿。”
他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晏家会很乐意出银子赎回这个儿子的。”
两个衙役交换了一下目光,看了看穿着朴素的晏辞,又看了看地上穿着不错的晏方。似乎也认同扣了晏方能多赚一笔的事实。
权衡一番,警告了晏辞几句,拖着晏方,押着几个还在□□的家丁走了。
人群见没了热闹也渐渐散去,赵安侨看见晏方被拖走,正想赶紧离开,却见晏辞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地往后退去,声音颤抖道:“这个,晏兄,都是你弟弟,他非要过来,跟我,跟我没关系啊...”
晏辞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面色苍白,眼角含泪的顾笙,向他伸出手。
顾笙想都没想,立马扑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
晏辞将嘴里的腥甜咽下,他微微侧头,漆黑的眸子扫过神色紧张不安的赵安侨,冷笑一声:
“等晏方醒了告诉他,从我这拿的东西,我会全部讨回来。”
“还有今天的事,我记住了。”
第5章
回去的路上,顾笙一直紧紧靠在他身旁。
晏辞驾着车,在夜里看不清身旁人的表情,直到身边传来很轻的一声吸气声。
晏辞握着绳子的手顿了顿,声音柔和地问道:“怎么了,着凉了?”
顾笙没有回答,用力摇了摇头。
晏辞没再说话。
他正目视前方努力辨认回去的路,忽听顾笙小声开口:“你的伤...疼不疼?”
疼啊。
晏辞心想。
那几个家丁下手没轻没重,又不像他还知道避及要害,一脚下去差点把他五脏六腑移了位,到现在胸前的痛感都没减弱,肋骨八成要裂了。
晏辞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逞强的意味地开口:“没事。”
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听到顾笙的声音:“...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晏辞用力地揉了揉头发。
“你在说什么?”顾笙听到晏辞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清晰的不行,又好听的要命。
“明明是我赢了,被你说的好像我输了一样。”他紧紧搂住他,尽量用体温为他驱散寒意。
顾笙脸上滚烫地靠在晏辞的胸膛上,听着胸腔里缓慢而有力的心跳。
“跟你没关系,我早就想打他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从小晏父就对这个弟弟更加青睐,也因此晏方总是在晏父面前说原主的坏话。
原主长大后更是处处被晏方欺负的还不了手,又总是被父亲挑刺,时间长了就渐渐地迷上了喝酒消愁。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他看到晏方对顾笙动手动脚,心里立马升起一股火。
他不知道之前在晏家顾笙的处境如何,但看着晏方如此放肆的行径,晏辞心想刚才自己下手还不够狠。
不多时便到了晏家的园子,晏辞把马栓进马厩,在食槽里添了把干草,又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倒进水槽,这才回了屋。
顾笙正坐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外面发愣。
听到响声,忙看过来,见晏辞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外衫,沾着水的发梢墨的发青。
顾笙从床上站起身,走到晏辞面前,很自然地伸手要服侍他更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