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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他可真是头一遭被如此对待!旁的女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半分,眼前的女子不仅成了他出乎意料的牵挂,更是如此嚣张的对待他!
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敢这样折辱惹怒他?怕是有上千条命都不够死的。
偏偏她不一样,表面上曲意逢迎,百般恭维讨好他,实则心里从来没有对他弯过一丝一毫的脊骨,她的傲气她的傲骨别人也许不清楚,只觉得她在巴结他,实则不然,帝尧看得清清楚楚,绝大多数她讨好的笑其实从未到过眼底,从不是真诚放肆的笑。
但!
眼前她的恼羞成怒是真的,因为害羞而绯红的俏脸是真的,对着他娇怒蛮横也是真的,帝尧一时之间晃了眼,竟然觉得她这样真实有活力的样子,倒是比之前假意屈从于他的笑要好上许多倍,像是能看见她些许真心和真性情。
“帝铁柱同学,请你继续辩解啊。”沈月息看着他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可刚说完面前男人直接将她拉近,只听见一阵低沉微哑的嗓音——
“是谁让本君疼她的?”
他的俊脸越来越近,直直到了她眼前才堪堪停住,帝尧挑眉低哼:“嗯?”
不知为何听见他这句话,沈月息明明没有任何印象,却像是被煮熟的虾子,脸颊滚烫绯红久久不退,她眨了眨眼,一脸正色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本君说呢,刚刚质问得这样理直气壮,原来是忘了。”帝尧薄唇轻掀,唇角噙着一抹笑:“那本君帮息儿好好想想。”
说着,只见他指尖轻点在她眉心,霎时金光微闪。
一瞬间沈月息脑海里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碎片就被揪了出来,立马组成了一段有些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的记忆。
紧接着帝尧低哑含笑的嗓音不轻不重地敲在她的耳边:
“本君记得似乎有人先是主动的扑过来,又质问本君为何凶她,又说自己被凶了心里很是难受,死死抓着本君也不肯放手……还说了什么来着…”
他轻飘飘打趣的话说着,沈月息大脑瞬间被那段记忆弄得宕机:
“松手。”
“不要……不要,我不松手。”
“我…我都这样,你…你居然还凶我……”
“本君没有凶你。”
“就有就有就有!你每次都凶我!”
“本君没有凶息儿。”
“别人都有人护着有人出头,我呢……我好难受啊……”
“哪里难受?”
“我心里难受…”
“大人,疼我…”
“好,疼你。”
沈月息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帝尧,碰到他炙热的眼神像是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就缩了回去,整个人原地裂开。
她的爹她的爷,她的袜子她的鞋,她的大伯二舅爷啊……谁能不能来救救她?她病得不清醒居然对帝尧做出了这种事儿,说出了这种事儿!!
怪不得,怪不得,她就说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感觉帝尧怪怪的,难怪帝尧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原来是她先图人家美色的啊!
罢了罢了,这些也都罢了,沈月息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他认真说出来的那句话:“做本君的君后可好?九洲之巅的百姓都会喜欢你的。”
“息儿可记起来了?”帝尧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耳垂依旧很红,但好歹占了上风,重新把主动权拿了回来。
沈月息本来精神就高度紧张,一听见跟那天晚上别无二致的嗓音,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下从他身上弹开,红着脸强装镇定:“记…记得啊,肯定记得啊。不就是抱了你两回,这点小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
“小事?”帝尧闻言,微微蹙眉看她。
沈月息硬着头皮点头:“昂…昂!就是小事儿嘛,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亲了,想来大人…大人见多识广,大人有大量,应该是不会一直记在心上的嗷?”
殊不知,她这话其实是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帝尧勾唇伏低身子,“本君若是记住了呢?”
沈月息抬头,刚想躲开他的视线,结果一低就落在他殷红的薄唇上,就是这唇这温度将她弄得腿软,那晚刺激又陌生的感受再次浮现,沈月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薄唇看,忍不住舔了舔唇角:“大人自己说的记住……”
话没说完,沈月息直接踮脚凑到他的面前,狠狠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沈月息满意地瞧着他冒着细小血珠的唇角,指尖在他薄唇上轻轻摩挲,立马就感受到男人虎躯一震,她的小举动,他的反应却如此剧烈,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代表着什么。
她沈月息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干净利落直接了当才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