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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类的暗器,不需特殊的技巧,飞刀用掷,飞镖用甩或弹,袖箭只需压下机簧便可发射,运用自如而且熟练。
当然,她避免向要害发射。
她不同意赵辛不向一教一门弟子下毒手的要求,但感觉中下手却留了几分情义。
向人群攻击,甩出一块石头,也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用暗器更是得心应手。
听到枝叶急动声,一名右膝被正德喜钱击裂膝关节的人,知道同伴赶到了,可是看不到形影。
“不要……过……来……有……埋伏……”这个人嘶声力竭历叫,咬字不清声音破碎。
叫晚了,元气充沛的叫号声大作,人影掷倒枝叶摇摇,叫喊声比被吊的人叫喊声高三倍。
被吊的人精力已快耗尽了,叫号声凄惨而声音不大。
后面三二十步跟进的人,骇然止步两面急分。
“救我……”倒在树下的人狂叫求救。
两人循声急窜,刚窜伏在一株杨树下,草丛中伸出光亮的枪尖,连敲两记,分别敲在两人的左脚与右脚侧方,两根胫骨腓骨折断,站不起来了。
“我的脚……”第一个人狂叫,转身坐倒将剑伸出准备自卫。
没看到有人,伸出的剑找不到目标。
“不要过……来……”第二个人抱住树干单足站起,向后面的人示警:“有埋伏……”七个人挣扎难起,求救的叫号声更猛烈了。
“退!”传出颇为熟悉的发令声。
共有二十余人悚然后撤,来路该是安全的。
“哈哈哈……”赵辛的狂笑声声震林野:“杭教主。你总算赶来了,你感到意外吗?我在等你把帐算个一清二楚,你还了债,便可无债一身轻了。”
二十余人脚下加快,不敢停留,草木丛中看不见敌人,快走是唯一的选择,退出险地再言其他。
“哎……”走在左方最外侧的一位女郎,尖叫着砰然摔倒。
左脚的小腿肚,一枚钢镖斜贯左右,穿在肉上十分岔眼,镖尾的红丝定向穗更是刺目。
镖贯在肉上,表示创口甚大,可能创口的洞孔有四分大,那会把人痛得浑身发紧。
一阵狂奔,像是丧家犬。
自始至终,他们没看到人影,仅听到赵辛所说的几句话。
共有十一人生死不明,叫号声惊心动魄,杭教主即使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会心中发毛。
◇◇◇◇◇◇◇◇◇
赵辛和姑娘坐在小径旁的大柳树下,路对面是杨林,叫号声逐渐微弱,可能有些人已经昏厥了。
“应该穷追的,白白让他们跑掉了。”姑娘抛弄着一把单刀,飞刀上下翻腾:“他们还有很多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望影飞逃的?一教一门这次声威疾升,成为劫皇贡的英雄,不能再像鼠辈一样,听声见影便丢下徒众逃命呀!不像话嘛!”
“放心啦!他们跑不掉的。”赵辛神态自若信心十足。
“哼!恐怕早就逃出十里外了。”
“敢打赌吗?”
“打什么赌?”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寺庙;这吊着的十一个男女,便是寺庙。”
“你是说……”
“杭教主肯逃。其他的人肯吗?一定会把在别处埋伏的徒众找来,救这些情同骨肉的可怜虫。我阻止你穷追,用意是不想被他们作困兽斗,反埋伏给我们致命一 击。在这里等,凶险可以减少九成。”
“好啊,我和你赌。”姑娘收了飞刀兴高采烈。
“你赌……”
“我赌他们会回来。”
“去你的!你可算得上是神赌呢!”赵辛拧了姑娘的粉颊一把:“哪有这种押注的?你如果开赌坊,赌鬼连一文钱也休想赢你的。”
“当然我没有你精啦!高邮的土地神吕大风,就号称赌霸,你在他的赌坊,赢了他不少银子。”
“别提啦!我没拿走他一文两文,反而连赌本都送给他了……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时也在高邮呀!”
姑娘一语带过,一蹦而起;“该死的!她敢来?”
小径自东向西伸向三汊河镇,南面是杨林,林内吊着十一个男女,叫号声与求饶声不绝于耳。
西面四五十步外,阴神正缓步向他俩接近。
“你们布埋伏等我,杭教主的神机妙算,功力不下于我,果然等到我了。”赵辛懒洋洋站起相迎,张开双手伸伸懒腰:“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吧?该一涌而出啦!”
“我们是等候钦差府走狗的。”阴神比在茶社时气色好多了,重新焕发出阴森的气息:“哦!绝剑那些人,没和你同来?你们该谈妥合作的条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