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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飞花身死杭州,与天罡手在西湖岳坟决斗而死,他无妻无子,艺传三位门人,三位门人不成材,两个未出道便进了鬼门关。
次徒在湖广闯道,投入桐柏山做了强盗,目下是四十岁左右的人,并不以回风录出名,而以霸王鞭闯下颇为响亮的名号。”、“哦!你是说断魂鞭李重山?”
“正是他,这把回风录可能是他的,但贫僧不敢确定,似乎比落叶飞花的回风录重四至五钱,应该是技艺修为不够火候的人所使用的,重便不够灵,不够妙;发挥不了回风录的真正威力。”
“断魂鞭是否有子女门人?”
“他目下在桐柏山做三寨主,有三四个压寨贼婆,那能没有子女?却没听说过他收了门人。”
“江湖上还有谁使用这回风录?”
“没有,使回风柳叶刀的人却不少,比这玩意长两寸,而且要薄些,劲道不同!手法各异。”
“断魂鞭是何方人氏?”
“好像是大原府太谷县人,但贫僧不敢确定。目下他在桐柏山,你何不去问问?”
追云拿月心中狂喜,放了和尚被制的手肘,笑道:“和尚,你可以走了,走得远远地,愈远愈好。”
九手天尊吁出一口长气,翻着猪眼说:“总有一天,贫僧的九种暗器要钻进你的身子。”
“何不现在就试?”追云拿月冷冷地说。
“这是你的势力范围,贫僧认了。”和尚悻悻地说完,像一阵风般过桥走了。
追云拿月进了城,在街角与生死判会合,急急地说:“人交回给我,你去请周、吴两位贤弟,回头至舍下商量。
我打算让你们三个人,各带两位弟兄,明早就赶赴太原太谷县,去查断魂鞭李重山老家的底。你们预计带去的弟兄,最好一同带到舍下商量。”
“咦!飞刀与姓李的有关?”
“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可能李重山的老家,与柏家的老家有些恩怨牵缠,可能真被华堃那小后生猜对了,走。”
他先到衙门安置了人犯,整理一些有关磁山血案的公文,面谒顶头上司州判大人,安排一切。
本来,州判大人知道这种案子必定是无头公案,主张以盗劫结案,归罪于太行山贼,派些兵勇民壮搜索山区虚应故事,捉几个散匪小贼抵罪,官样文章做来甚易,可是,他却力加反对。
北五省名捕头的声誉得来不易,他必须珍惜羽毛。
九手天尊供给他的消息,不啻拨云见日,曙光初现,他忘了一切疲劳,不分昼夜力疾从公,他的属下也跟着忙得不可开交,各地传信的人络绎于途,工作日渐紧张。
他离开州衙,已是二更尽三更初,踏着兴奋的轻快步伐,走向二公祠东南位于东大街尚义巷私宅。
夜市将阑,街上行人渐稀,距各街闭栅期尚有一刻时辰,大街小巷偶或可看到匆匆归去的人。
距尚义巷尚有三四间店面,幽暗的街灯把人影拉得长长的,像是鬼影幢幢。
蓦地,他站住了。
手本能地落在铁尺的握把上,随时准备拔出,虎目炯炯盯着不远处屋檐下倚壁而立的黑色人影?沉声问:“到街心来,阁下。”
黑衣人脸上褐中带黑,穿的是黑长袍,一声朗笑,踱出街心,面面相对,抱拳施礼道:“都头,辛苦了,借一步说话。”
“你易了容?”他冷冷地问。
“当然难逃都头您的法眼,只是事非得已,都头恕罪。”
“贵姓大名?为公?为私?也许你曾有耳闻,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用假名,而且公私分明。”
“盛名之下无虚士,在下理会得。因此,恕在下暂不通名。”
“希望你谈的是私务,交朋友谈谈天气,请你喝杯老酒,大家哈哈一笑大家痛快。”
“耽误都头片刻,是公是私悉由都头卓裁。”
“你说吧,四下无人,你知我知。”他警觉地说。
黑袍人举手向巷口一指,说:“巷口墙角,有一只大型拜匣,里面盛了价值万金的十二件奇珍异宝。”
追云拿月脸色一变,沉声道:“阁下,你是不是找错了人?”
黑袍人嘿嘿怪笑道:“除非你不是追云拿月宗方。阁下总不会认为在下失心疯,把价值万金的奇珍异宝白送给陌生人吧?”
追云拿月已明白了三五分,心中一转,冷笑道:“祸不嫌少,财不嫌多;你阁下当然不是白痴,宗某也不是木石人。说吧,阁下的要求是什么?”
“请都头收下礼物再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