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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无一剑的武功,只能算是第一流的,他的出路,还不算风光。”随从人熊沈忠接
口:“至于那些武功超等的,听说出路更是令人羡慕,掌有生杀大权,有享用不尽的子女金
帛。”
“我知道。”他苦笑。
“你知道什么广乾坤一爪勾问。
“天下三条龙。”
“胡扯,这与天下三条龙风马牛不相及。”
“那就等着瞧吧广他不便多说:“沈兄可知道毒阎罗最近的行踪?”
“抱歉,我对那老毒物怀有恐惧。”乾坤一爪勾真的打一冷战:“我宁可装聋作哑,最
好永远不知道这个人,即使与真的阎王打交道,也比与老毒物打交道危险要少得多。无常老
兄,无常受阎王管辖,你不会是老毒物的人吧?”
“你看我会做老毒物的帮凶吗?”
“你无常老兄的声望身价,都比老毒物高一级,按情理应该不会,我信任你。喂!有兴
趣吗?”
“什么兴趣?”
“咱们也浑水摸鱼,联手乘机锄诛他家,凭你我的实力,保证可以无往不利。”乾一爪
勾笑得邪邪地:“至少可以自保,是吗?”
“抱歉,这不是在下的作风。”他断然拒绝:“浑水摸鱼,说不定激起公愤,反而成为
众矢之的,何苦来裁?沈兄,不要做这种众怒难犯的事。”
“这个……”
“你有仇家来了?”
“目前没有,以后就难说了,谁知道后来的是何人物?你呢?”
“目前我也没发现。”他离座准备走:“金牡丹是超等的杀手,消息灵通,我准备向她
打听消息。沈兄你认识金牡丹?”
“闻名而已,从未谋面。她接买卖出动时,通常化装易容办事。老实说,见过她的化身
的人为数不少,见过她本来面目的人并不多,你老兄与她打交道,可得千万小心,这鬼女人
不好说话,眼高于顶,找她会碰大钉子的,不但攀不上交情,反而结仇反脸。”
“我会小心的,再见。”
他在各处走了一圈,所碰上的宾客,大多数他不认识。
往昔他少与高手名宿打交道,仅从各方面知道某些风云人物的底细,但见面对方如果不
露名号,仍然不知道对方是哪座庙的神抵,除非对方有众所周知的特征可资辨识。
他知道金牡丹的名号底细,但从未谋面,见面也不相识,相攀交情也无从着手。
他特别留意内院的格局,中枢所在地毕竟不同,警卫森严,任何宾客走近,皆受到态度
倒还和气的警卫挡驾,想求见主人无此可能。
先熟悉环境,这是江湖人的金科玉律。
面对楼阁散布,不知到底有多少楼房的内院,他想冒险一探的勇气急剧消退,真不知该
如何着手。
天一黑,本来一片喜气,到处有人走动的黛园,突然像从阴间刮出一阵阴风,整座黛园
充满阴森不测的气氛,成了鬼影幢幢的阴曹地府。
天气本来就阴冷酷寒,夜间的黛园似乎更为凄冷。
所请的三十余位宾客,已经有八成光临,每位贵宾各有安顿的处所,彼此相距说远不
远,说近却又不近。
因为大多数楼阁皆有花径或长廊相通,小花园、天井、小院落错落其间,虽是相邻的建
筑,转折前往就显得远了些。
而负责照料贵宾的男女仆人,都知道所有宾客安顿的处所,任何贵宾询问,他们都可以
正确地回话。
至于贵宾是不是帖上的本人,他们就无可奉告了。
所有的贵宾都是精明机警的老江湖,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已经来了的人安顿在何处。
周凌云也不例外,有意无意地—一打听清楚,提高警觉,暗中提防意外。
令他失望的是,已经来了的贵宾中,没有毒阎罗,也没有善用毒针的可疑人物,暗杀鬼
神愁的凶手,似乎不可能是前来赴会的贵宾。
理由很简单,黛园所请的贵宾,许人不许出,出了就不能再返回。
郭智先告诉他,可疑的凶手曾经往来西山,能自由往来西山与京城,可知不是黛园的贵
宾了。
除非,凶手是黛园的人。
他不死心,决定有始有终,不退出黛园盛会,发誓要查出杀鬼神愁的凶手来。
假使凶手是黛园的人,他也绝不放弃追凶的行动。
最令他担心的是,他并不知道无常公子的仇家,到底有什么人。
所有的人,告认定他是无常公子了。
贵宾中没有他百了刀的仇敌,但是不是有无常公子的敌人他就一无所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