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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雷更是目空一世的人,当然不肯把栽在晁凌风手下的事说出。
叫晚了,东风已冲上发招,真力聚于掌心,一记现龙掌行正面抢攻,猛拍晃凌风的胸口,力道如山,掌出真力发如山洪,可撼山摇岳的掌力破空吐出。
天下四大魔君全力一击,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怎禁受得起这可怕的致命一击?
晁凌风不想暴露真才实学,也不想硬挺对方精纯内功的霸道一击,身形速闪两次,避开正面涌来的无传拳力,从斜方向突然切入近身,掌如开山巨斧,一掌劈在老魔的左肩胛骨上。
东风已运功护体,精纯的内功可抗刀砍斧劈,但却挺不住晁凌风的肉掌,大叫一声,马步一虚,身形前俯,身陷危境不肯罢休,神龙摆尾反手就是一掌后攻。
一掌落空,腰脊被晁凌风踹了一脚,身躯冲势加剧,向对街的屋角撞去。
这一脚力道不轻,但东风禁受得起,手一触屋角,身形上升,反飞,下落,双脚凌空向下面的晁凌风猛踹而下,身法居然十分灵活。
晁凌风哈哈一笑,疾退两步,恰好让东风在面前伸手可及处飘落。
不等东风落实,他大手一伸,抓住了东风的背领向下一带。
一声裂帛响,东风的青袍被撕开了。糟透了,腰带也被抓断,裤腰也遭了殃。
“哎……呀……”东风惊叫,手掩住下体,带着破衣破裤,半裸着身子,发狂般向门内逃。
“我的剑……”东风冲入大门狂叫。
门内站着气色更差的北雷,手中握着东风的剑。
“剑在这里。”北雷说:“你也不是小辈的敌手,快从后门逃命。”
东风虽然有剑在手,但衣裤不全怎能再出去?
“哈哈哈哈……”街上的晁凌风,举起手中的破布帛狂笑。
西雨心胆俱寒,发着抖往门里退。
北雷不再理会东风西雨,老鼠似的向后门逃。
后门是通向一片沼泽的荒野,三里外便是分隔洲的小新河。河宽仅五七丈,浓密的芦苇高有丈余,人往里面一钻,真不好找。
沼泽十分泥泞,芦苇丛生。
距农宅的后门约一里左右,九名蒙面人蛰伏在内严阵以待。
东面传出一阵涉水声,出现两个高大的蒙面人。
领先那人亮出掌中的银色鬼头牌,同时右手打出手势。
“诸位。”那人收了鬼头牌沉声说:“不久之后,将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追逐东风西雨北雷三个老凶魔前来,诸位务必全力帮助三老魔,搏杀那个年轻人。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是他死,就是你们亡。”另一位蒙面人语气更厉,“除非杀了他,不然,你们一离开此地,便是叛逆,唯一的结果是死,明白了吗?”
“明白。”九个人几乎同声应诺。
一比九,还加上威震江湖的三老魔,谁也可以料想得到,绝无失败的可能。
“也许三老魔不可能全部到齐,但诸位根本不需倚仗三老魔。”下令的蒙面人加以补充,“成功与失败,诸位该知道如何选择,该知道怎么做。现在,诸位可以分开隐身等候了。记住,外围有大援策应,诸位必须有必胜的信心,祝诸位胜利。”
九人四面一分,隐起身形。
传令的两个人,则循原路退走。
西雨是个丧了胆的人,冲入宅内竟然慌张地闭门,似乎想把小偷关在门外,忘了自己是大名鼎鼎的一代凶魔,竟反常得变成胆怯的平凡人。
这一来,便慢了一步,逃抵后门附近,北雷已经不见了。
“等我,等……”西雨狂叫:“说好了有意外就一起走,你不能独自逃命……”
叫声中,冲出后门,北雷的身影已消失在远处的芦苇丛中。
最倒霉的是东风,发生的意外的确太意外了,被人撕掉了衣裤,即使最精明的人,也会乱了步骤,总不能以堂堂一代凶魔身份,光赤着身子逃命。
好不容易奔入房中换衣,比西雨更慢了几步啦!
穿好长衫抓了剑,奔出后堂,前面已猛虎似的冲入晁凌风,逃不及啦!
“哈哈!你要作困兽之斗?”晁凌风狂笑,扑上毫无顾忌地伸手便抓。
东风羞愤交加,火速拨剑。
“我给你拼了!”东风厉叫,一剑挥向劈面抓来的大手,剑上风雷骤发。
伸来的手突在剑尖前消失,而另一双大手却探隙而入,奇准地扣住了他握剑的右手肘上。
他连晁凌风的手从何而来也看不清,便感到鼻尖一震,挨了一记重拳,登时眼冒金星视力消失,鼻向内陷鲜血泉涌。
“砰噗噗……”五六记重拳及体,在两臂与小腹开花,第七记重拳终于击散了他的护体气功,内腑受不了啦!再也支持不住了,手中剑早已掉落,双手挡不住打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