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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走了。”吴天一笔硬着头皮说:魔鹰恐怕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亭顶用双锋针袭
击的是另一头鹰,咱们上当了。”
“那……魔鹰是怎样走的?”另一人问。
“他们的绰号称鹰,鹰是天下间速度电快的东西,比脱兔快十倍,黑夜间你看得见脱兔
吗?”吴天一笔自以为是地解释:“他只是轻功极快而已,决不是他练了五行遁术。如果是
白天,他逃不掉的。”
亭右侧不远处的矮松下,又传出一阵阴笑。
“如果是白天。”阴笑声落,传出魔鹰的语音:“你们死得更快。你们最好做一件可以
裹住全身的铁盔甲,因为任何时候,都可能死在三只鹰的杀人利器下。”
七个人注意力,皆被鹰所吸引。吴天一笔经验丰富,却忘了自己的话:魔鹰恐怕不是一
个人来的。
“嗯……呢……”又有两个人闷声叫,这两个人恰好站在吴天一笔的后面。
五个人包括了吴天一笔,大吃一惊骇然转身戒备,兵刃已撤在手中,反应极为迅疾。
两个人向前一栽,开始垂死的挣扎。
吴天一笔心胆值寒,感到手心在冒冷汗。
“撤!”吴天一笔急叫:“黑夜中易受暗算,三只鹰都来了,走!”
“四个同伴不要了,五个人一跃三丈余,像是见了鬼,逃和速度快极。吓破了胆的人,
速度一定比平时快的一阵阴笑替他们送行,真像是鬼笑。
“浔阳老店戒备并不森严,女人的胆气似乎比男人大些,凌云燕身边只有几个侍女,几
个包括要命阎婆在内的仆妇,和几个供使唤奔趟的男人,她对警戒不怎么介意,信为警戒并
不能吓阻想来生事的人,有一两个人守夜也就够了,她不怕有人人侵。
主要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没有足够的人手调配。
店中招待贵宾的独院,防守比较容易,因为外人不易接近,四面空旷监视容易。但警卫
就麻烦啦!一丙个人怎能监视四面八方?
只有一名侍女在院阶上警戒,把守住唯一的出人门户。其实一个人也是多余的,四周门
窗紧闭,应该守在门内,而不该守在门外的阶上。
入侵的人竟然大摇大摆从前院直入,倒是大出侍女意料之夕L。
一个中等身村,穿了劲装背系长剑的人影,缓步踏人前面的月洞f1,踏人院子,向门
阶逐渐接近。
厅廊挂了两盏大型的气死风灯笼,里面是巨型的大烛,光度明亮,由于重量不轻,寒风
稍劲才能使灯笼晃动,光照亮了守门的侍女,也照亮了来人。
院子足有三丈宽五丈长;设有石凳和一些盆栽,大花砖成走道,颇有大户人家的庭院气
派。
这人是沿走道接近的,神态悠闲,不像是夜间做坏事的暴客。侍女一怔,隐时肘后的剑
拂出,敲廊柱发出通知屋内同伴的信号,全神贯注留意来人的举动。
是一个女人,风帽下那张灵物拔俗的美丽面庞,在灯笼明亮光芒的映照下,看得十分清
楚。
“你是谁?干什么?”侍女警觉地喝问:“你带了号带,什么地方派来的?”
“哦!你是认带不认人。”来人在两丈外止步,婿然一笑,笑容好美好美:“那我就取
下好了,免得你敌友难分,分清了就好说话。”
拉掉白巾号带,往腰带一塞,等于是表明了身份来意,是敌非友。
“你是……”侍女仍感到迷感。
“我是王一鸣的……好朋友,你就别多问啦!”
“王一鸣的朋友?”侍妇吃了一惊。
“是呀!男女成为朋友,有什么好怪的?我姓殷,叫真如,由这名字,你想起什么
吗?”
“原来是你,朝阳村殷家那位小丫头。”侍女终于想起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
“我来找你们的少夫人谈谈,劳驾,把她请出来好吗?谢谢你啦!”
侍女一跃而下,剑前伸像是出手攻击。
殷姑娘身形一闪,退出两丈。
“你来得好。”侍女举动近进。
“你说错了,我来,对你们来说,一点也不好”真如姑娘徐徐移位游走:“有道是来者
不善,善者不来。不过,我并没有恶意。”
她本来是一个天真无邪,和气善良纯真的小姑娘,与国华相处,逐渐有了改变,近朱者
赤,近墨者黑,她也和乃弟真阳一样,模仿国华的言行举止,居然也会油嘴滑舌啦!
“中!”侍女沉叱,剑发如灵蛇。
真如小腰一扭,快逾电光石火,间不容发地贴剑锲人,近身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