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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余岁被尼亚护在怀里，有点有气无力，“我想送给他。”
“你不应该跟人类做朋友。”冬塞波的语气很平静。
“为什么不应该，他很好。”
冬塞波没说话。
海王举起权杖要走，余岁扯住了他的鱼尾，冬塞波回头，余岁说：“父王，我可以再回去吗？”
冬塞波深深地看了余岁一眼，竟意外地没有阻止，但也没有答应。
他腾跃而起，在下一刻不见了踪迹。
余岁这时才敢咳嗽两声，露出一个笑来，仰起头对尼亚说：“父王同意了。”
尼亚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即按着余岁，一点点将自己的血涂在那一圈红痕上。
余岁疼得难受，想逃，尼亚就用力按住，“殿下，忍忍。”
“不用治疗，过段时间就好了。”余岁说。
“人鱼才能救治人鱼，”尼亚微微一笑，“我想殿下好的快一些。”
“不过殿下，你的宝物没有了。”
本以为余岁会伤心，谁知他却狡黠一笑，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余岁在尼亚怀里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是一颗紫金色的珠子，“在这呢，我早就藏起来了！”
小殿下此刻前所未有的机灵，一双眼睛笑得像月亮。
很美。
“殿下，您还要走。”
“我还会回来的。”
“嗯，我等着您。”
第17章 漂亮小鱼被车撞
余岁要走的时候，尼亚说去送他。
当时余岁正在找合适的东西包住这颗紫金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要去找人鱼祭司，要是被尼亚知道了，保不齐会出现什么事情。
尼亚对余岁的拒绝没有发表多余的看法，只是在余岁要离开自己的住处时，上前给了余岁一个紧紧的拥抱，并在殿下耳边附言：“殿下下次早点回来看我，尼亚会很想你。”
“你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余岁太不习惯这样了，但他还是安慰尼亚说：“好了，我会的。”
就这样，余岁带着他那颗宝贝珠子悄悄离开，去了人鱼祭司的住处。
余岁走后没多久，尼亚身边就多出一条瘦瘦的人鱼，这人鱼语气带着后怕，一边梳头一边跟尼亚说：“吓死我了，王发怒的时候我差点死了！尼亚，你可得多给我些金币！为了帮你办事，我们可差点赔上性命。”
在卡维尔面前一向温和顺从的尼亚此时显得很暴戾，帅气的脸上带着满满的不耐：“少不了你的。离我远点，我一点也不想闻到你身上的臭味，还有，你那恶心的头发不要掉到我身上了。”
“喂，你这家伙，我看你也就对殿下有点好脾气了吧！”
尼亚说：“关你什么事。”
“可我想不通，既然你这么喜欢殿下，还要让我去跟王报信做什么？你看，殿下被发现后被王伤成那样，我看了都心疼。”
尼亚的脸色很冰冷，语气中带着威胁：“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
瘦人鱼立马求生欲拉满：“是，我绝对闭嘴！”
*
余岁总算在天黑之前重新回到了海上。
出水的时候，余岁湿漉漉的，被打湿的头发搭在肩头，北岸市的街头，余岁独自一人在路上走着。
他的口袋里有一颗海藻包着的宝珠，那是他要送给陆西程的礼物。
少年身形清瘦，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白色的布带，替他挡住那尚未痊愈的伤口。
由于余岁的发色太过出众，没一会儿就引来不少人拍照，尤其是余岁全身湿透，可怜巴巴地在街上走着。
余岁走在路上，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这让他有些许不适，趁着过马路的功夫，余岁加快了脚步。
一辆保姆车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车里，戴着黑框眼镜的吴爽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祖宗，语气无比低下，几乎是求爹爹告奶奶地劝说着：“算我求你了，你下次能不能收敛点，你的名声已经够不好的了，你对家，那个小奶狗萧言，现在已经接了个新代言，还是从你手上抢走的，你说你能不能争点气？”
“上次拍戏你跟人家前辈耍脾气，上热搜了，被骂。还有上个星期，拍个杂志的功夫，你能把搭档的模特抽一巴掌，又被骂，还有上上次！我都数不过来！”吴爽十分头疼，但不管他怎么说，身边的人都始终用一本杂志盖着脸，一点也不准备理一下。
吴爽无奈，推了推他，“你听到没有？”
终于，这人说话了：“不算抢，我施舍给他的。还有，前辈先跟我摆谱，我忍不下去，那个模特，是他摸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