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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中年人两支剑,分处两侧凝神候敌,神意己控制全厅,任何变化都会引起强烈的反
应。
张诚的位置在前面,神意集中在堂下。
张信傍在李知县的右侧,他负责保护李知县的安全,左手的暗器凝神待发,必须有效地
阻止暴客接近李知县,李知县是目标,保护的责任十分沉重。
久久,竟然毫无动静。
气氛是人本身的感受,形之于外的一种现象,是人所制造出柬的表象,并非真正有外物
所直接呈现的反应。
从表象观察,明白表示五个人都认为入侵的人已在屋外,时不我留,必须发起攻击,因
此严阵以待,即将爆发你死我活的搏斗,所以气氛一紧。
可是,攻击并没在预料中发生,他们只能料错了,白紧张而已。料错对方的行动,紧张的
气氛也随之降温。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那位负责应付妖术的中年人,皱着圈头狠盯着窗外的黑暗天
宇:“机不可失,他们该知道是发动的时候了,但却一拖再拖无意发动,在等什么?”
“是有古怪。”张成也双眉深锁有点不安:“等待对他们不利,他们必须一击即走。”
“可能是主持的人还没赶到。”张信另有看法:“或者……或者他们已看出不利的情
势。这些江湖人精,已看出某些地方不对了。”
“真是反常。”另一位中年人苦笑:“看样子,他们反而潜伏在外面,有意等我们出
去,岂不可怪?他们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出去的。”
“他们并没期待一次便保证成功,要采用长期骚扰逼我们失去耐心镇定。”
负责应付妖术的中年人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盔?我们不可能长期且夕提
防,天天不分昼夜应变。所以,改变策略另行制造一击便中的好机。我敢打赌,他们在外围
牵制骚扰的人,一定还在不断骚扰,不许我们的人撤回。”
他们说话的嗓门都大,有意说给外面潜伏的人听到,也等于指出对方的阴谋,等候对方
另采行动。
外面黑沉沉静悄悄,依然毫无动静。
远处本来隐隐传来的叱喝声息、也久久不再传来了。
“既然他们不急于动手行刺,咱们不必枯等了。”张城开始打手式,嗓音略为放低:
“那就双方都作长期等候好了,反正咱们也没有搏杀他们的能力。今晚到此为止,李大人可
以歇息了。”
五人开始移动。
张信急走两步,打开壁间的一座暗门。
这瞬间,暗门开启,打破平衡的密云局面、有人失去耐性了。
打开暗门表示要离去,进入暗门就隐藏在内,偌大的官舍何处不可藏身?
要跟入搜寻可不是易事,里面不可能有灯火,如何搜寻?
终于,厅口出现依稀的人影。
接着,几扇明窗倏然崩毁。
时不我留,入侵的人失去耐性了。
入侵的人不可能枯等好机,而是不得不等待。
李大人亲自伏剑候敌,的确让入侵的人乱了章法,不但反常,而且令人莫测高深。
行刺的目标,居然明处相候,即使是最大胆最骠悍的刺客,下手之前也会三思而行。
真正能从空隙中渗入的入侵者并不多,面对莫测高深阶情势却不敢妄动。
官舍外面,竟没有警卫,警卫与埋伏的人皆远在半条街外围,原因何在?未免太不合情
理。
入侵的人,在外围骚扰受到阻截时,便已从街道下的空隙潜入,被大厅的灯光所吸引,
包围了大厅,却被反常的现象所惊。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李知县要自仗剑候敌,已经令人感到不寻常了,按理,这位大人应该躲得稳稳地。
负责保护的人只有四个,官舍内部竟然连一个捕快也没有留下。
空城计,这怎么可能?再精明机警的老江湖,也会被这种反常的现象弄得悚然困惑?不
敢贸然发动。目标似乎在故意等入侵的人轻易下手,为何?
等候变化,愈等愈迷惑。
厅右邻院的廊下暗影潜伏着四个人,可以透过大开的明窗,看清厅内的动静,看到李知
县五个人戒备列阵候敌的情景,一而再想发出信号动手,却又一而再压抑发起攻击的冲动。
为首的人,赫然是那位会妖术的假书生,把负责应付妖术中年人所说的话,听了个字字
入耳。
派人专人应付妖术,可知李知县已有了周详的准备,厅内必定潜伏有不少人,冒失地闯
进去相当凶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