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张烁迷迷瞪瞪醒过来,尿急去了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两个发小的话,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酒吧区踱着步东张西望。
还真被他瞅见了一个长得十分斯文秀美、气质脱俗的大帅哥。再一看衣着,可惜了,原来是这里的服务生。
不过如果是服务生的话……张烁灵机一动,向这位靠在吧台边的帅哥走了过去。
喻教授的名字叫喻澜,那时候还是喻讲师。明明自己的科研和教学工作量都符合条件,评教分甚至是全系第一(虽然估计有一定的形象分),连出力不讨好的班主任也当了,这次评副教授竟然没评上,亏他今天从里到外穿了一身正装去答辩!
其实答辩的正式结果还没出来,是负责这项工作的行政老师跟他比较熟,偷偷告诉他的。喻澜气得约朋友来夜店散心,结果临时被妻管严的朋友放了鸽子。
气不打一处来的喻澜靠在吧台前,正负气地思考着是自己喝个烂醉算了还是索性临时找个伴,不小心瞥了一眼周围,苦逼地发现在这家第一次来的高级夜店里,服务生们竟然都穿着西装——居然还tmd跟他穿的都是一个色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走得近了,张烁发现这个帅哥书卷气很重,但又不像是大学生——毕竟张烁也跟不少大学生玩过——他比那些清澈的大学生多了一份……霸气。
如果张烁喝的不那么醉的话,他会发现那其实是一种生人勿进的杀气。
“帅哥,可以请你喝杯酒吗?”张烁来到这个帅哥“服务生”面前。
这家夜店他常来的,取向十分鲜明,服务生一律都是西装笔挺的大帅哥,被老板当做特色宣传的,所以被搭讪其实也算是业务范围内的了。
帅哥抱着手臂转向他,上下打量一番,缓缓回答:
“可以。”
张烁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答错了题目的学生,气势莫名输了一截儿。
于是张烁跟吧台前的另一位服务生点了两杯鸡尾酒,结果被告知不能点单了。
“方才您的两位朋友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能让您再点酒了,您就别喝了。”吧台里的服务生歉意地说。
身边的帅哥似乎冷笑了一下,准备离开,张烁着急地拉住他:
“那个,其实我,有个事儿……有个兼职想推荐给你,有没有兴趣?”
那帅哥顿了片刻,露出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望着他说:
“什么兼职?”
如果是清醒的张烁也许就看懂了,那表情其实不复杂,也就是夹杂了一丝愠怒、好笑和无语的,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可否……包间一叙?”
原来这二世祖竟是想让自己假扮他的男朋友?!
这是什么肥皂剧情节?
喻澜不怒反笑,若是平常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不过今天,倒还真是想陪这人多玩一会儿。
谁让这傻子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报酬呢?”他问。
“你在这里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二世祖反问他。
果然是把自己当服务生了——虽然色系一样,可他也没穿马甲啊!而且毕竟款式花纹什么的都不同,仔细看也没那么像吧!喻澜在心里吹胡子瞪眼。
表面上只淡淡地说:“一万?”
这是他迅速在脑子里估算的一个金额。
二世祖不疑有他:“那我给你三万,你陪我见个父母就行。”
还挺大方,喻澜说:“见一次面就行?”
“当然了,如果后面你愿意,偶尔帮忙扮一下男友也可以,都按一次三万算。”二世祖说。
这钱也太好赚了,喻澜想起自己爬起跪倒昏天暗地地写论文备课还要受窝囊气才赚的那点儿工资,刚刚消下去一点儿的气又直冲脑门。
“先说好,我不接受以金钱交易为前提的身体接触,”喻澜一字一句道,生怕二世祖醉得听不真切,“你那三万块钱里不包括这个吧?”
“不包括不包括,”二世祖也笑了,“我还是喜欢你情我愿的哈,花钱买多没面子啊!”
那笑容十分灿烂……竟然有点儿好看。
喻澜心想,如果不以金钱交易为前提的话,倒不是不能考虑,毕竟这二世祖也长得人五人六的,不吃亏。
“扮什么身份呢?”
“……那我还没想好,总之得是青年才俊之类的,你看看你平常接触哪种职业的青年才俊多,别穿帮就行……”
“大学老师,行吗?”喻澜挑眉问道。
二世祖十分惊喜,鼓掌道:“这个好这个好!你刚大学毕业吧?这个肯定可以,不容易穿帮,也确实符合要求,简直不要太正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