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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落雁关上,几乎可能整座青州城,甚至半个大渊揽在眼底,任谁站在那个地方,都会生出征服天下的野心。”

卫瑾瑜便顺势将下巴抵在他肩上,饶有兴致问:“你呢,你也生出那样的野心了麽?”

“我没有那样的野心。”

“我的野心,只有你。”

谢琅理所当然道。

“瑾瑜,你知道麽,自从被迫接下那道圣旨,进入上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从未如此刻一般安心。”

“我知道,以你的聪慧,想要不接这桩差事,有的是法子,可你为了我,还是过来了。我也知道,孟尧离京时,你特意相送,并对他说出那一番话,激励他斗志,也是为了帮我,将他送到我身边。我更知道,青州一战,顾淩洲肯向兵部与户部施压,全力保障青州粮草供应,也皆因你的缘故。”

“你对我的心意,我全部都明白,我只恨自己眼瞎,醒悟得太晚。”

思及前世种种,谢琅仍止不住心痛。

卫瑾瑜自然察觉到了,放下地图,正色道:“谢唯慎,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在意,也不希望你一直耿耿于怀,我们一起往后看,好不好?”

谢琅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并非伤春悲秋之人,也知一味陷在旧事里并无意义,笑了笑,点头,正要说话,视线里忽落入一点妖豔红色。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卫瑾瑜臂上的那粒朱红小痣。

依旧妖娆若红豆一般,印在美人莹白肌肤上,平添旖旎之色。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琅总觉得,这颗痣的颜色,比上回自己见时,更鲜丽了一些。他不由伸出手,指腹在那点朱红上,轻轻摩挲了下。

谢琅紧接着看到了离红痣不远处的一道割伤。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许久,但因为主人体弱的缘故,仍然留下了一道细细的浅色疤痕,疤痕旁边,还有另外一道小小的,月牙状痕迹,因为时日太久,已经分辨不出是什麽伤。谢琅还欲细看,卫瑾瑜已经不紧不慢抽回了手,道:“放心吧,都是以前不慎留下陈年旧伤,早就不疼了。”

见谢琅仍目有疑虑,卫瑾瑜卷下袖口,唇角一弯,浑不在意笑道:“小时候,我也是很淘气的,还曾经因为偷偷上树偷鸟,险些摔了腿。”

谢琅有些想象不出来那画面。

但能猜到,这大约是长公主夫妇还在世时候的事。

长公主夫妇去世后,他应该经历了很多苦楚,所以昔日带着那道割伤,只随意用绷带缠了下,就能肆无忌惮并若无其事与他说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时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他大约还能带着那道伤与他做那种事。

以前的事他改变不了。

以后,他绝不会让他再经历这些苦。

谢琅在心里发誓道。

卫瑾瑜到底精力有限,看了会儿地图,就直接靠着谢琅的肩膀睡了过去。

谢琅轻手轻脚把人放到枕上,用被子裹好,自己却没再睡,而是直接坐到书案后,添上些灯油,重新将那副被卫瑾瑜卷起的西京地图展开,铺在案上看了起来。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渴望立刻将西京十三城全部拿下,也从未如此刻一般渴望胜利,渴望——尽快拥有一块完整的自己的领地,好实现承诺,给他一个家。

**

夏柏阳几乎一夜未眠。

一是忧愁青州的将来,二是一早又从府吏处得到消息,连附近各州的商户都不肯将粮食卖与青州府。

这意味着,青州真的要陷入弹尽粮绝的险境。

他必须要迅速做一个抉择。

第145章 战西京(十六)

甘宁还未来得及吃早饭便被夏柏阳请到了衙署叙话。

“大人这是怎麽了?”

看着夏柏阳眼底乌青,甘宁关切问。

“无妨,昨夜喝的有些多没有睡好。”

夏柏阳揉了揉太阳穴,在案后坐下,笑着道:“怀之一早叫你过来是有桩要事与你商议。”

甘宁已经猜到。

“大人但说无妨。”

夏柏阳端起茶盏呷了口热茶,方开口道:“怀之,你我一起共事,有将近十年了吧。”

甘宁点头。

“不错,準确说大人还比下官早一年到青州。这些年多亏大人宽容庇佑下官才能忝居一县父母官保得那点微末俸银,西昌和西昌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夏柏阳摆手。

“怀之你太谦虚了你我二人同年参加科考,你的名次可远在我之上。我能来做这一州知州不过走狗屎运而已论才华论学识论胆魄你远在我之上这些年,大事小事哪桩不是你帮我一起拿主意。说实话,有时坐在这一府知州的位置上,我都觉得惭愧汗颜。我也知道,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实在是委屈你了,可惜我人微言轻,在朝中没有人脉,也帮不了你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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