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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对此明白又不明白。
但当这个男人沖在他的面前,为他挡住了伏地魔的死咒时,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那样的情感。
西弗勒斯一直都是他,从未变过。
只是他没有理解过这个男人。
又一次对着摇曳着的金红色的夺目之火。
哈利吸了吸鼻子,夜风吹拂,这才令他意识到他双颊上的泪。
他动了动唇,最终只是擦干净他的脸。
让他想想——活下去,是不是西弗勒斯就不会死去了呢?
总得要试试。
哈利握紧了他手中的魔杖。
“我不会死。”他给斯内普灌下了蛇毒解剂,心疼的望着脖颈上的两个血窟窿。
“我会活下去,所以教授——你也要活下来。”
他说着走向了那最后的舞台,握紧了魔杖,在那道命定的绿光袭来时他闭上了眼。
他必须醒过来,西弗勒斯在等着他。
然后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
治疗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麽,但他的精神已经崩溃太多次了,我们对此专门开过会,目前有一个疗法,虽然比较保守,但配合药物治疗,或许他有醒来的一天吧。”他不确定地说,看了眼病床上双眼无神无法交彙于某点的男孩,而后对着始终面无表情的男人。
不论毕业多少年,对着曾经的魔药学教授,总是令人发憷。治疗师暗自给自己鼓着气。
“他还能恢複?”斯内普这才正眼对着治疗师,收回了在波特身上的注意力。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治疗师的牙齿颤抖着,“需要他最关系的人的引导,要每天对着他说话,这是一个长久的事。”
斯内普只略微思考了一会便拿定了主意,他看向浑浑噩噩的男孩,“给他办出院吧。”
于是他将哈利带回了蜘蛛尾巷。
照顾一个波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麽艰难,哈利安静的很,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再强烈的刺激都无法唤醒他。
斯内普给哈利擦干净身体后,习惯地亲吻了他额头上的发,他将这个瘦削的褪掉婴儿肥的青年抱上床。
他们现在睡在一起,分享着一个空间,如果波特能够回应他——不,这样就很好。
“好梦。”他熄了灯,而后亲吻了这个毫无感知的男孩。
黑暗掩盖了他的所有卑鄙的行为。
而他的男孩也不会阻止,没有愤怒也没有欣喜,就好似活在他的世界。
也许他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等待。
总会等到有那麽一天。
“西弗勒斯。”
如此富有朝气的声音大约只会在梦中出现了吧。
死循环
“请等一下,西弗勒斯。”麦格校长在周六的早会结束后叫住了正準备离去的斯内普。
斯内普给了这位还算是处事公道没到必要时不会来打扰的老同僚一个等待的目光。
“我听说你又一次拒绝了赫敏他们的探视请求。”麦格打量着斯内普,她用一种带着探究和半谴责的目光望着斯内普。
同事这麽多年,她是了解这位魔药学教授是多麽的不欢迎他的领地被外人打扰,他深刻的厌烦着人群和与他人的联系。
虽然赫敏他们被斯内普拒绝那是显而易见的,在大战开始之前他就对哈利和他的朋友们没有好脸色,也就无法要求他在战争结束后就态度大变。但是他们只是因为关心哈利而来。
西弗勒斯居然愿意照顾哈利,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尽管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情——来自于报纸上的公开说法,当然也不会有人会冒着死亡视线来找斯内普寻求真相就是了。
“我知道你不欢迎客人,但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了,斯内普没有让任何人探视过哈利,除了会定期带着哈利去圣芒戈複诊——表明他们的救世主还活着。
但除此之外毫无其他有关于哈利的消息传出,斯内普本身就是一个保守秘密的资深人士。
他也不愿意和他人谈论某个学生时代就和他不对付的小混球。
这简直就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他们就找到了我,所以能不能……”做了校长的麦格依旧指使不来斯内普,她所能够做的便是劝道。
收效甚微。
“不能。”斯内普冷漠的拒绝,“我可不知道我的家居然成为了旅游景点,他们是想来和波特合影留恋,顺便把波特的惨状发给报社媒体作为谈资吗?啧啧,格兰芬多的友情。”他的嘴角上撇流露出轻蔑,语气一如既往的令人难受,就像是直直扎入心髒的冰锥。
“好吧,我了解了。”麦格教授露出了仿佛是牙痛般的微笑,她是知道斯内普的回答永远都是拒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