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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处的那人用牙齿轻轻摩擦着齐肆的皮肉，两秒后，张开嘴咬了上去。
——
尖牙在距离脖颈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沈言”大叫一声，整个人被齐肆提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齐肆伸手，毫不怜惜地打在沈言的那张脸上，几分钟之后……
“怎麽不走了？不是要带我出去麽？”
雾气好像变淡了些，齐肆站于迷雾深处，他身边跟着的，是一副鼻青脸肿样的“沈言”。
“哥……”
“闭嘴。”
什麽不人不鬼的东西，也配管他叫“哥”？
齐肆拍着对方的脑袋，声音不大，力度却像是要把人给拍进土里。
“你是选择自己离开，还是选择让我把你揍到现出原形后再离开？”
“沈言”：……
第 5 章
齐肆说完话之后，那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周身的雾气瞬间散开，齐肆眼前莫名恍惚了一阵，视线就再一次地被白雾遮掩。
“哥哥。”
身侧的手又拉上了齐肆的衣摆，他垂眸看了过去，就见毫发无伤的沈言站在自己面前。
“好奇怪。”
对方低着头也不看齐肆，手上的力道却握紧了些。
“我们刚刚明明已经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怎麽……又回到这里了呢？”
齐肆随着沈言的问题擡眼看了下四周。
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隐约可以见到他们最开始离开的那辆大巴车。
沈言现在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一眼，身子凑的离齐肆更近了些。
“哥哥，我记得和你分开之后，那雾气就变得越来越淡。”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独自一人迷失在雾气之中，可没想到，我朝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你在和我挥手。”
“我们相遇之后，你就一直在拉着我走，说要带我离开这里。”
沈言说着，声音莫名地低了下去。
“可是哥哥，那个人不是你吧。”
“我看得清前面的路，我知道‘你’带着我前往的，是那白雾的最深处。”
沈言的脑袋耷拉下来：“这麽‘温柔’对待我的人，怎麽会是你呢……”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对方一下子说了这麽大长一段话，齐肆也只是微微点头回应，然后他就走到大巴车前，迈步上了车。
沈言不敢一个人在车外多待，紧跟在对方身后。
——
车里，齐肆环视一周，数着人数。
1.2.3.25.26.27.28……
他挑眉。
除了司机外，车上还少了一个人。
“我回来了各位！”
下一秒，人未至声先到，司机大大咧咧的叫喊声由远及近。
“我去前面探了一下路，发现雾气实在是太重了！而且路上的树桩子有点多，大巴车大概是开不过去了。”
“但是我估摸了一下！这里距离梦斯拉雪山也就三百多米的距离。”
“所以估计要辛苦一下各位，跟我一起下车步行到梦斯拉雪山了！”
一瞬间，车内车外鸦雀无声，江哥如此不合理的建议竟然都没有人反驳。
“什麽啊？我不同意！”
沈言左瞧瞧，右看看，发现真的没有人出声抗议，于是他决定当第一个。
“江哥，如果我们跟着你一起下车步行，那行李该如何处理，难道要让我们背一路吗？”
沈言扁了扁嘴。
开玩笑！就他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带着从44楼坐电梯下到1楼都十分费劲，至于徒步背，是想要累死他吗？
“行李啊……”江哥思绪顿了两秒，有些难为情。
这个问题他方才还真就没意识到。
“不瞒你说，这个路况，车子实在是开不过去了。”
但他也不是那种善于妥协的人，犹豫了一会后就决定：
“要麽，你们放弃行李下车跟我步行去梦斯拉雪山。”
“要麽，我们就在这里耗时间，直到前方的路况变好再啓程。”
“你选一个？”
“不必了。”
对方的选择还没落到实处，齐肆就擡手拉住了沈言的胳膊，看都不看江哥一眼：
“行李留这，跟我下车。”
“哎……？”
刚上车没一分钟又被拽了下来的沈言：……
下车后的沈言愣了几秒，努力地寻找话题：“哎，哥哥你刚刚有没有发现，黎哥不见了？”
“他在。”
齐肆朝大巴车的反方向擡了擡下巴。
沈言擡头望去，就见不远处的白雾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黎柏然一手拖着一个人朝齐肆二人走来，背上的那把桃木剑还没来得及用红布包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