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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指作笔,笔走游龙,写下鲜红鲜红的某个字:囍。
门里的李新玉不明白叶云楼想要做什麽,或者说,他隐隐有所察觉,但不敢相信。
秦渊来到了废弃大楼门口。
废弃大楼外的空地上已经有了很多的兔,基本上没什麽认识的,秦渊也懒得在意,他只是稍微看了一圈,就找到了叶云楼说的‘年纪最大’指的是谁。
那是一个精神矍铄,腰间别着乌黑乌黑的鞭子,抱着一个包袱站着的老人。
可虽已年迈,但他脊梁挺拔,气势如刀锋,眼睛清澈没有丝毫的浑浊,此时看到秦渊出来,平日里不怎麽有表情的脸也挂上了浅笑。
大部分的兔都看不懂眼前的剧情,但也已经找了过来的李家的年迈长辈们却激动了起来,他们很想说什麽,却只是嗫嚅着嘴,没说出来,握紧了手中用黑布包着的物件,不给任何人碰。
秦渊面无表情的往老人,也就是茅山活祖宗苏如山的面前一站,伸出了右手。
苏如山笑着往秦渊的手里塞了几个银元。
秦渊脸上浮现出微笑,然后扭头就走,也不搭理苏如山。
苏如山却依然在笑。
是真心实意的在笑。
茅山兔们有一只算一只的都在抖着毛——咩啊,咩啊,咩啊,这剧情我们看不懂啊!谁能来解释一下啊!
秦渊脸上挂着微笑带着银元回了叶云楼的身边。
叶云楼将银元分了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恰巧,正好就是四个银元,大家一人一个。
“现在,渊哥,你再过去,还是之前的步骤。”
秦渊照做。
然后第二次带回来的,是一个红色小布袋,里面装了点糖块和瓜子。
叶云楼又将它给平分,因为数量不多,所以没两分钟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再然后。
“渊哥,再去。”
秦渊依然照做。
这回,他带回来了一个黑色信封。
叶云楼接过了黑色信封,拆开来,看到里面是一张白纸,纸上干干净净,未落半字。
“哦豁,这要是平时,我肯定得刁难他一下。”
叶云楼像是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敲了敲大铁门,扬声脆语:“祖宗,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李新玉已经泪流满面。
满纸无一字,却满纸皆为字。
【若你想我了,就给我寄一份黑封白纸信函,那样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好。】
【这可是属于你我的才知道的无字情书,别人查不出来~】
【阿玉,离别数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你我的情谊不能暴露在天光之下。
可我也想你。
我的想念,从未停歇。
苏如山,山哥哥,我真的很想你。
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堆积如山的尸骨似乎感受到了李新玉的心神大动,开始蠕动起来。
“干一行爱一行是我的最高原则,没有之一。”
“吃了喜糖拿了喜钱,送新人出门自然是天经地义。”
“渊哥,等会儿你背着咱们祖宗往外走,无极和舒薇你们一左一右走在渊哥的前方,记住,不管听到后面发出什麽声音,一定不要回头,今天这故事,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动我的笔!”
“记住,往前走,莫回头!”
秦渊和陈无极等人知道不能拖叶云楼的后腿,当即应下。
然后。
“祖宗开门!你家钥匙都来了你还不开门?”
嘎吱——
明明没有钥匙孔的铁门真的打开了。
叶云楼风一样的沖了进去,将坐在万千灰扑扑的尸骨最上方的一具大约是天道垂怜,所以此时竟然莹白如玉的尸骨给抢了出来,然后往秦渊的背上一放:
“吉时已到!走!”
秦渊当即就背着白骨往外走。
温宁舒薇和陈无极也目不斜视的给他开着道。
“钥匙,钥匙开门了...”
“%¥#%¥%...”
“天皇...%%%气运!@¥”
“抢夺,抢夺!”
“别想在我们家的地盘撒野!去死!”
阴风大作,万鬼哭嚎。
阴魂们扭成了一团,有想要从已经打开的门出去的,就有拖住它们不让它们出去的。
叶云楼咬破了五根手指,随手捡起一把长刀,将血给染在刀上,脸上笑意分毫不改但眸光沉沉如墨:“今日祖宗大喜,阴阳相逢,不宜见血,但宜大祭。”
“以前拿我兔家的兔做生祭,今日我就拿你们的魂做死祭。”
“要知道,时代变了,杀魂不犯法!”
叶云楼杀疯了。
还是那句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动他的剧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