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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滚落的彩色芋圆小球和那一个个重叠的六边形光圈想：圣诞树成精了吗？
成了精的圣诞树被奶茶浇了一身，伴着晚风甜腻腻的。
陶白大概是被醉意和这扑面而来的甜风烧的脑子短了路。
自言自语道：“好甜啊……”
操……陶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陶白，你是不是有病！！！
陶白，你脑子进水了吗！！！
陶白，你脑子被僵尸吃了吗！！！！
陶白，你还有脑子吗！！！
成了精的圣诞树看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这优秀的发言。
“不好意思……”陶白皱着眉轻轻晃了晃脑袋，大概是想试试自己脑袋进了几缸水，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水晃出去了不少。
陶白有点儿懵，上身灰色的卫衣有些乱，肩膀上黑色的印子明显，腿上的短裤干净，单腿撑着地，腿上的线条被绷得恰到好处，球鞋的白边有些髒，是刚打了架但没怎麽吃亏的样子。
圣诞树打量着眼前的人，脸上没什麽表情，但在陶白看来就是一脸不好惹要找事儿的样子。
“我都说不好意思了，你想干嘛？”与其让别人先找事儿，不如自己先开口，陶白看着眼前的人。
圣诞树：“是你酒驾撞我。”
陶白：“……”
神他妈的酒驾。
你全家都酒驾。
两个轮子的人工动力车，酒驾个屁。
陶白今天看谁都不爽，他半垂着眼看着面前的人，慢悠悠道：“用打110吗？”
圣诞树看了陶白一眼，挑了下眉，开始脱那甜腻腻的外套。
陶白定定地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觉得自己脑子真的不太清楚。
“来来来，我给你洗。”陶白说着，就上手扯圣诞树的衣服。
陶白用的力气不小，给圣诞树扯了一个趔趄。
“干嘛？” 圣诞树皱了皱眉。
陶白扯着衣服不放手，“给你洗衣服啊，你不是说我把你弄髒了吗？”
圣诞树：“……”
有点儿礼貌但不多……
两个人各自揪着衣服一角僵持着，陶白觉得有点儿滑稽，他们这是在干什麽。
“林琛，怎麽了？”店里有个甜甜的声音传来。
圣诞树回头道：“没事儿，遇见个……人，走了。”
“林琛”陶白心里默默念了下，然后按了按眉心。
他觉得自己的散光更严重了，看着圣诞树也重影，还有些头晕，他不想在这里拉扯。
陶白趁着林琛回头说话一把扯过衣服，甩到自己车上，猛的一蹬车，大声喊道：“走了！”
林琛一愣：“我衣服！”
“我洗了还你！”陶白脚下不停。
“你知道还给谁吗！” 林琛喊了一嗓子。
陶白大概是没听见，一阵风似的溜了。
林琛一阵无语。
你知道还给谁吗！！！！！！！！！
第 2 章
陶白拿出一串钥匙开了门，看见卧室的灯还亮着。
“嘿，小兔崽子，还学会喝酒了，明天不上学了？”白晓舒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陶白弯下腰，边脱鞋边说“张博然来送我，没喝多少。”
白晓舒：“没下次了啊。”
“知道了。”陶白站起身，懒懒地说。
陶白又看了看白晓舒的脸色，两手搭在白晓舒肩上，把白晓舒转了个方向，然后往卧室里轻轻推着走，拖着声音：“妈，你也早点儿睡吧，最近一直忙。”
“诶，我给你倒杯蜂蜜水，高二学生喝什麽酒。”白晓舒转身进了厨房。
白晓舒倒着水，看着陶白道：“那是谁的衣服？”
陶白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扒拉了一下头发嘟哝道：“同学的，他忘拿了，明天给他。”
白晓舒突然皱眉道：“又打架了？”
“没，”陶白顺着百晓舒的视线侧了侧脸，解释道，“水管上蹭了一下。”
“那洗个澡赶紧睡吧，明天第一天上学别迟到。”白晓舒把水递给他。
“嗯。”
耳边响起唰唰唰的水声，不一会儿热气腾了起来，陶白醉意也散去不少。
洗完澡出来后，陶白就盯着那件带着甜味儿的校服。
他心中回响着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这衣服要送去哪儿？！
***
窗外晨风飒飒，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到了带着墨香的书本上。
“听说咱们班来了个转学生”
“真的假的，马上高三了还转学”
“真的，我昨天还看见了，好像是在办转学手续。”
“帅吗？帅吗？”
“帅！听说是校草呢。”
“都快高三了还转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