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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班里的人都回头看着他们，有些小声说着话，有些一脸嬉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那个拖把头好像受到了什麽激励，本着戏台都搭好了，怎麽不得演一下的想法开了口。
“怎麽？看我们帅啊——”拖把头嬉皮笑脸道。
操，控制个屁。
陶白的目光挨个扫过他们脸，最后落到那个卤蛋脸上：“都叫学霸了，那不叫个爸爸啊，反正都是爸。”
哐——
卤蛋上脚就踹了桌子,桌子晃了晃歪在一边，上面放着的笔也滚了两圈掉在了地上。
“找死吧。”卤蛋竖着眉毛瞪着眼，恶狠狠道。
陶白坐着没动，懒懒地靠着椅背，微微擡起头冷恹恹地看着那个卤蛋等着下文。
四目之间就好像有一个飞速燃烧的引信马上就要燃到底——要炸了。
“诶，老师来了”有个人走过来在肩上带了那个卤蛋一下，“考试呢。”
陶白看了一眼来人，也很眼熟……
是谁？
为什麽都这麽眼熟？
好像……和他一个班……
陶白觉得自己脸盲有点儿严重……
正说着老师就拿着一沓卷子进了门，拖把头和卤蛋回头看了老师一眼，又转回头瞪了陶白一眼就坐回了座位。
“都坐好了，考试了，”讲台上一个带着眼镜的男老师慢悠悠地说着，“别交头接耳的。”
陶白把桌子放正，弯腰捡起掉在地下的笔，拿着刚发下来的卷子翻了翻然后开始答题。
陶白考试心态一向很好，小考翻一翻，大考看一看。
小考向来做完翻个面，没有漏题就走人，大考会在回头看一下不确定的题，不过一般也不会轻易改答案，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一定是对的。
他做完题擡头环视了一周，看见有飞纸团的，桌子下偷偷看手机的，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不知道在看什麽，他考了这麽多年试就没见过这样的考场纪律，见了鬼了。
陶白把卷子翻了个面，扫了两眼，就收拾了东西，站起身拉了一下校服就往出走。
“哎，这麽早交卷写完了吗？”带眼镜的老师喊住陶白。
“……”
陶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个老师想：没写完你替我写吗……
最后陶白还是淡淡地说：“写完了。”
“你们这些学生，不会做多检查检查，这点儿分数还不好好把会的检查好，考那两个分数好意思吗？”带眼镜的老师走向陶白的桌子，拿起卷子看了一眼，又看了陶白一眼。
他可能从来没在这个考场看到这麽好看的字和这麽满满当当的卷子吧。
自从陶白站起身，教室里60只眼睛一起看向他，陶白觉得有点儿炸毛，其中还有4只眼睛从他开始考试就一直盯着他，陶白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陶白开口说：“老师，我能走了吗？”
老师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走吧，走吧。”
接下来几天的考试中，陶白总能感受到两道炙热的目光伴随着他，那两人总会时不时瞪他一眼。
陶白怀疑自己的脑袋上有答案，所以才让他们这麽执着，甚至觉得再考几天试，自己都会被瞪秃。
不过那两人没再有什麽动作，陶白也就没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诶，考怎麽样？”
“一般一般，年级第三。”
“你就吹吧。”
“数学最后一个大题你写了吗？”
“必然写了啊？”
“结果多少啊？”
“我大笔一挥，写了个解。”
“……”
“写多写少都是写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教室里都是桌椅摩擦地板的声音，这时候坐后排的好处就太明显了，考完试只要稍微把桌子往前拉一把就回到了原位。
陶白坐在最后一排，懒懒地靠着椅背，看着他们收拾东西。
“陶白，考怎麽样？”江磊转回头道。
陶白本想说一般，但他突然用余光看见林琛看着他，突然就改了口，随意道：“前几吧。”
江磊瞪着他的小眼睛看了陶白一会儿：“我操，都不谦虚一下吗？”
“这叫对自己有明确的自我认知。”陶白顺口问道，“林琛，你呢？”
“我们从来不问这位，”江磊麻木地说，“你知道为什麽吗？”
陶白看着江磊示意他继续。
陶白看着江磊……
江磊看着陶白……
你倒是继续啊！
必须有人接茬吗！！
什麽毛病！！！！
林琛笑着看向陶白。
……
陶白无奈道：“为什麽啊？”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江磊慢悠悠地说，“这位是得联考第一次数最多的人，这样的人还用问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