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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漂亮的姑娘就得像观音一样被供在堂上,千跪万拜的受着。”
“那是死人。”
香兰捂住了嘴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姑娘看她这副神情,感到颇为好玩,笑问“你叫什麽名字?”
“香兰,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麽呢?”
现在才想起来问,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里捡,那姑娘弯着眼角眉梢,笑道“我叫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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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明和祁夜辰回到警局,新来的小助理坐在祁夜辰隔壁,那间办公室是为棠溪明準备的。
祁夜辰跟在棠溪明身后,踱着步子进了他的新办公室,一眼就瞥见新来的小助理
细高跟、旗袍、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
祁夜辰登时就皱了眉,“警局上班穿成这样?这里又不是大上海舞厅。”
姑娘转过头,看到怒目圆睁的祁夜辰,吓得有些结巴,“我、我,我下次不穿了。”
棠溪明挡在祁夜辰前面,沖她笑道,“甭搭理他,不过你穿成这样,工作起来确实不方便,你叫什麽?”
“香兰。”
“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了,我叫棠溪明,这里的法医,他叫祁夜辰,咱们的警长大人。”提到警长两个字,棠溪明笑中带着一丝调侃。
——祁夜辰最近因为官帽不保,正心烦得很。
香兰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位长官看着比较温和。如果当那个什麽、祁、祁夜辰的助理,每天都要吊着心髒工作,太吓人了!
棠溪明确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上司,就是为人肘了点。
比如:文件一定要对齐放在桌子正前方,左边放水,右边放一块手帕和抹布。
中午十二点一定要吃饭,饭后一点要小憩。
工作的时候办公室不许有声音,最好是活人都没有一个……
香兰小心翼翼的对付了三天,才总算摸準了这位新上司的脾气。
而且香兰发现一件事,相比这位,那位看起来有点兇的警长大人,反而是个事儿不多的人。
就是脾气,是真的有点暴躁……
“什麽?!”
香兰送文件,在距离祁夜辰办公室一尺的地方,被这声咆哮吓得顿住,警长大人又在发飙了……
“陈科长,什麽叫投票选举警长?这是什麽意思?”
“警局什麽时候搞这麽虚头巴脑的一套了?”
“陈科长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上面有令,我们岂敢不从?”
“没有情绪,绝对没有情绪,保证投票公开透明。”
“好的陈科长,好的,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祁夜辰深吸一口气,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陶瓷杯就要摔,看了一眼又放了下来。
转头旁边的搪瓷茶缸遭了殃,打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香兰脚下炸开,茶叶和水撒了一地。
香兰灵敏的躲开,只有鞋子上沾了些水滴,如果她记得不错,那陶瓷杯子是棠溪明挑的,嫌祁夜辰的茶具没有档次给他摆排场的。
棠溪明大概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相比而言,祁夜警长就接地气多了。
刚刚听着警长电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要跟新人一起参与票选,决定谁来当警长,掌管整个分局。
关于这个新人,香兰听说过一些,在她之前空降来的,不是她这样的普通小助理,是个可以威胁到祁夜警长位子的大人物。
很棘手。
“进来,杵在那儿干嘛?看戏吶。”
香兰回过神,小心翼翼的紧走几步。
她是叔叔介绍进来的,小时候娘没有让她念书,后来她自己偷偷自学,央求叔叔帮她找了这份工作。
“棠溪明最近在干嘛呢?怎麽老不见他人?”
“棠溪警官大学那边要交一份研究报告,最近都泡在实验室里,不让人打扰。”
“是不是又老不吃饭?”
“是,棠溪警官过了12点忘记吃饭,就不会再进食了。”
祁夜辰皱了眉,“什麽警官、进食的?狗才叫进食呢!好的不学,学他酸溜溜的那一套,法医就法医,吃饭就吃饭。告诉他,吃饭是命令,我祁夜辰不要一个体能跟不上的兵,法医也不行。”
“好的警长。”
“警长,”祁夜辰被这词又激起一股无名火,朝着桌子踢了一脚,“妈的,哪儿来的没名没姓的鬼头精都能跟老子抢饭碗。”
“香兰!”
“有!”香兰打起十二分精神,腰板儿挺得倍儿直。
祁夜辰斜睨她一眼,被她这副架势弄得有点发笑,“去把大家伙召集到院子里,开个会。”
十二个巡警排成两排站好,李文一上任就是副警长,所以没入列,而是站在队伍斜对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