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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祁警长若还有什麽疑问,随时恭候。”
答应的这麽痛快,祁夜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芙蓉,然后带着棠溪明离开了。
“你怎麽不继续问了?”眼看就要有眉目了,棠溪明诧异道。
“你看她眼不眼熟?”
“你这麽一说好像是有点。”
“前些日子日本人丢了一个要犯,上头命令咱们留意,这女子跟照片里的犯人一模一样。”
芙蓉泣露
祁夜辰向上级申请调阅文件,陈科长说是秘密任务,只有一张盖章通知书,他都不知道内幕。
“竟然这麽机密?”祁夜辰双手撑着桌子,食指哒哒哒的扣着桌面。
其实祁夜辰除了一双眼睛圆钝没有攻击力,身上剩下的每一处,都锋锐尖利的很。
就好比他的手,手掌宽厚有力,十指纤长、每个指腹都有一层薄茧,仿佛只要轻轻那麽一握,就可以碾碎所有的刚硬和不公。
而在安全的办公室里,它们只是静静地立在桌面上,时不时依次跳个波浪舞,像一头懒洋洋却绝不会有人质疑他实力的雄狮。
芙蓉,假名,22-26岁之间,长相美豔但战斗力不可小觑,与香家关系不明,与日本人有关系,被日本人追杀,绝密命令……
这些元素全都集合在一个女子身上,真像一个传奇。
她怎麽会跟日本人扯上关系?日本人,祁夜辰微眯起双眼,脸上写满恨意。
香兰这几天作为头号嫌疑人,免去上班,跟芙蓉一起被警察围在家里。
叔叔婶婶一家遇害,自己成为头号嫌疑犯,旧日的屈辱被重新翻出来,香兰心情很糟糕。
这几日外头那些想要拿财産的亲戚们也不消停,尤其听说香兰在警局工作以后,说要去上告警察厅包庇下属。
香家跟政府有些关系,也不知谁手眼通天,还真让他给告着了。
陈科长一个电话打到警局,“祁夜辰,为什麽还不把头号嫌疑犯抓起来?民衆都上报了,你这个警长能干就干,干不了下面一堆等着顶上去的!”
祁夜辰点头哈腰了半天,最后气沖沖的挂了电话,香兰只是逻辑推理上的嫌疑人,却并没有任何实证,这样抓人太不公平!
而且监狱里那些人遇到香兰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傻瓜,还不把她欺负死?
祁夜辰急得抓耳挠腮,擡头却看见棠溪明端着茶盘,过来找他吃下午茶。
“没胃口,吃不下,”虽如此说,看到棠溪明,祁夜辰急躁的心舒缓许多。
棠溪明懒得瞧他这幅发疯的样子,自己搬了把椅子悠閑地坐到窗边,三四点的阳光最是好,只暖不晒。“怎麽了?陈科长又打电话骂你了。”
听到陈科长三个字,那股烦躁又涌上心头,祁夜辰抓了抓头发问道,“你怎麽知道?”
棠溪明挑了挑眉,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神情。
祁夜辰坐到他对面,“陈科长让我先把你的助手抓起来,因为她是头号嫌疑人。”
棠溪明咬了一口核桃酥,细细的碎渣掉了一桌子,“抓吧。”
棠溪明细致的用餐巾将桌子擦干净,然后又咬下一口,又擦桌子……祁夜辰看得直翻白眼,将餐巾展开铺在他面前,“接着点不就得了。”
棠溪明一脸崇拜的看向祁夜辰,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祁夜大警长,你好聪明。”他将餐巾抚平接着碎渣,模样乖乖的一口一口咬着桃酥。
“切~”这有什麽的,好像他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大事似的。
祁夜辰嘴角微翘,刚刚还烦躁的心情一下子舒坦多了,于是他将身体往椅子里沉了沉,“香兰那傻丫头看着像是会杀人的吗?我看她杀只鸡都难。倒是她那个好友,有这个潜力。”
棠溪明擡起眼皮,笑着看他。
“哦——”祁夜辰突然了悟,那个芙蓉虽然对他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每次对上香兰却总是眉眼和煦,“棠溪明,看不出来,你这人,够狡诈、够冷血!”
棠溪明,“……”
祁夜辰,“不过,我喜欢。”
棠溪明,“???”
香兰被提审关到监狱里,在找到新的证据之前,她需要跟一帮待定罪的嫌疑犯关在一起。祁夜辰特地嘱咐里面一个与他相熟的大姐大关照一下香兰。
第二天,芙蓉就来警局看香兰了,虽然有人罩着香兰,但她还是受了几处伤,脖子上的长命锁也不见了。
那长命锁是银子做的,里面还是空心,不值什麽钱,只是听她提过是她娘留给她的。
芙蓉隔着栏杆抚摸着香兰的脸,“你的长命锁呢?”
香兰摸摸脖子,笑道,“不知丢哪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