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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几步,不小心碰到后面的书架,一整排书多米诺骨牌似的掉落到地上。

“啪,”一个掩在书后面的相框应声落地,祁夜辰下意识的看过去,一时间,全身的血液直涌天灵盖,耳朵嗡嗡嗡的响,他张了张嘴几乎失声,“棠局长。”

这一张天罗地网似乎有了答案。

祁夜辰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有些癫狂,癫狂的好像一场梦,“棠局长,”他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林惠兰、棠溪明,还有棠溪明的父亲,而棠溪明父亲的脸跟记忆中的另一个人重合到了一起。

尤其那颗鲜豔欲滴的眉间痣,是他儿时挥之不去的梦魇。

原来棠局长不姓棠,姓棠溪,如果他早知道他姓棠溪,第一次遇到棠溪明他就会发现其中的勾连。

不得不说棠溪明的严谨是对的,如果周围的人都较真一点喊那位棠局长为棠溪局长,他就不会任由自己和棠溪明的感情这麽顺利的发展下去。

“棠局长、令伯伯是同一个人,都是你的父亲。”祁夜辰自嘲的一笑,而后那笑容僵在嘴角像有把秤砣似的坠着嘴角急剧向下。

他看向棠溪明的目光冷气森森,像穿透浓雾的狼的眼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费尽心机的勾引我、你妈言辞凿凿的拉拢我。妈的,你们是疯了吗?你们全家都疯了吗?我父亲有这麽罪大恶极,祁夜家有这麽罪大恶极?让你们这麽处心积虑。”

“阿辰你在说什麽?”棠溪明完全在状况外。

“滚你妈的阿辰,我叫祁夜辰,我爸,叫祁夜长安。”祁夜辰甩开他,夺门而出,在客厅削苹果的林惠兰看到祁夜辰从书房出来,笑着迎上去,怎奈她还没走近,祁夜辰已经绕了两步气沖沖的出了门。

“小明,怎麽回事?”

林惠兰急匆匆的跑到书房,一下对上儿子同样迷茫的眼神。

“小辰怎麽了?”

棠溪明摇头,“他刚刚念叨了句棠局长、令伯伯都是我爸,然后说他叫祁夜辰、他爸叫企业长安,就走了。”

林惠兰手中的苹果滑落到地上,“他知道了?……”

·

棠溪明坐在沙发上,花了半个小时来消化所有的事。

“你是说,阿辰八岁那年带走他父亲的是我爸?那麽说,我遇见他的那天会不会就是祁夜府遭难的那天,父亲为什麽要带走阿辰父亲?他犯了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你父亲说涉及到机密,不能告诉我。”

与此同时,警察署,祁夜辰掠过香兰、唐珂的问候以及李文的阴阳怪气,回到办公室把门反锁,从抽屉掏出一封信纸。

检举信

我揭发棠溪局长与敌对党派勾结,夸张河南灾情,利用舆论引发衆怒,我合理怀疑棠溪局长是敌对党派的卧底。

检举人:祁夜辰。

生死对立

得有十八年了吧?

再次踏进这个门。

暗红色的朱漆大门吱嘎嘎的被推开,许久未有人类涉足,这里已经归于自然,一只在院子里散步的小松鼠听到开门声惊掉了手中的坚果,后脚一蹬跳上了墙,吸溜吸溜爬到一旁的云杉树上偷偷看着来人。

“谢谢你帮我看家。”祁夜辰走到树下擡头跟它打了个招呼,小松鼠脑袋一歪似乎在认真听他说话。

“我可是你老祖宗的朋友。”祁夜辰笑笑,十八年前他也是这样跟一只小松鼠对话度过囚禁的日子,直到后来刘妈回来带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推开屋门,灰扑扑的尘土夹杂着陈腐的气息迎面扑来,原来屋子真的需要人住才会有活气儿,这昏暗的光线以及墙上的蜘蛛网、地上的灰尘,跟闯进一片森林没什麽区别。

大部分东西都搬走了,这里就是个空壳,祁夜辰也不知道为什麽要来这里。

或许是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又有一个家,却顷刻间覆灭,让他突然怀念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血脉亲缘大概是这个世界上付出最少却可以得到最多的关系了,其它所有的关系都讲究一个等价交换。

就好比爱情对方也希望你同等的爱他对他好,结婚也需要门当户对。

他从棠溪家得到了温暖、感情和物质付出,而他们要求的东西他不想给,所以关系破裂。

他要掌控自己的人生,绝不沦为他人的棋子,哪怕那个人给了他渴望已久的东西也不行。或许他也没那麽无私和赤诚,相较于感情他更在意自己,祁夜辰自嘲般的一笑。

八岁的时候,棠溪令毁了他的家,十八年后,再次毁了他另一个家。

从今往后他已经打算跟棠溪明一刀两断,上海他也待不下去了,回这就是想做最后的告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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