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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被问话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唯独杨傅特别沉稳、也没有挤眉弄眼摸鼻子的小表情和动作,不像个心里藏奸的人。最后一个提审了王天宝,此人说话颠三倒四,漏洞满满。
“王天宝,听说你有个亲戚是做出出入境许可证的?”
王天宝一听这消息更加慌乱,“对。”
“你不用紧张我就问问,你会托你的亲戚帮你往海外运输货物吗?”
王天宝听到这已经腿脚发软,一下子跪到地上说不出话来。
这心理素质, ,棠溪明多方探访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慌,他在托亲戚从海外运输鸦片到中国卖,这也是大罪了,棠溪明下令将人缉拿。
查了一圈还是没查到国宝运输的消息和路线,棠溪明将一匣子鸦片扔到桌子上瞧着瞧着就发上了呆。
那位白榆侦探也喜欢柯基犬,难道他也留过学?而且那只小狗叫小明,又是从北边来的,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但下意识的否认将一纸之隔的答案又重新按了回去。
“大人这是什麽啊?”黄茵从外面来带进一身湿气,手一指那匣子鸦片,袖子上的水不小心溅了进去。她手忙脚乱的去收拾结果不小心撞到桌子一匣子鸦片全翻了。
“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鸦片掀翻在地,匣子也摔裂了。
“没关系,这是鸦片本来也是要放在海里浸毁的。”棠溪明去捡那匣子却突然发现有一个地方不对劲。
匣子底部有隔层!
他知道他们把鸦片藏在哪儿了!
棠溪明命人重新去搜海舰上的货物,果然搜到了一些隐藏在匣子底部隔层还没来得及倒卖出去的字画。
那些字画显然是贱卖都没有特别好的保护措施,年代也并不久远。
棠溪明顺藤摸瓜,查来查去竟然又查到了杨傅身上,杨傅跟王天宝的那位亲戚竟然也是认识的,不但如此他还在海外有个长期帮他兜卖货物的表弟。
现在大概棠溪明将所有的罪证都扔到杨傅面前,让他供认做赝品的画师,杨傅交上了一个名册,棠溪明随手翻看了一下,真是裱浆、粘花、写字画的一应俱全。
里面赫然也有杨一心的大名,“你的舅舅也是帮兇?”
“他?”王天宝笑道,“他什麽都不知道,旧时因为字儿好看给人写状书,后来就没人找他了,这个年代字好看不值钱,但他醉心字画閑来就爱研究,只要以切磋讨论为名,一分钱不给他也会上鈎。”
棠溪明擡头看了他一眼,王天宝笑道,“大人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耻,我觉得我还好吧,我只是卖了几件国宝比起那些卖/国贼,我觉得我还行。”
棠溪明简直懒得跟他有口舌之争,他继续去看那本花名册,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祁夜长安?
陈年旧事
“这个祁夜长安也帮你们模仿过字画?”
“他,他可是干这事得鼻祖,说起来这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原来也是一个富家少爷后来抽鸦片败光家産就什麽勾当都干了,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福州小保险听说过吧,他儿子小的时候他没买,后来做了个假保单盖了个真章,想把他儿子灭口了去换钱花呢。还好后来被上头发现枪毙了,这国宝倒卖的生意链也跟着断了好几年。
最近是正好故宫文物往南运,让我给赶上了,这发财的好机会抓不住这辈子都不一定有第二次。”
“你是说,祁夜长安当年要把他的儿子卖了?你怎麽知道?”
王天宝笑道,“他是我师父,我就是因为这门手艺才混上了国宝守护员。”
棠溪明按下满心惊讶,当夜回家向父亲询问这件事。
“小保险这事我已经找人按下了,外头怎麽还会有人知道?”棠溪令好奇道。
“是祁夜长安的徒弟告诉我的,他也是偶然发现的。”
“哎,那个祁夜长安一直就不是个东西,可怜了婉儿和小辰。”
“父亲,当年到底怎麽回事?”
棠溪令看了一眼林惠兰,面露疑虑,林惠兰一指头戳到他的脑袋上,“我跟你离婚就是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你还不快帮儿子解疑答惑。”
棠溪令有些无奈,“你跟我离婚的时候小明才八岁。”
“快说你的。”
“好,说说说,我有言在先,说了你可不许乱吃醋。”棠溪令眼神渐渐聚焦到一个点,回忆起那段过往。
祁夜辰的母亲叫郭婉莹,跟祁夜长安、棠溪令一起长大。
郭婉莹是祁夜家女佣的女儿,郭婉莹生的漂亮,自然有一堆人喜欢,在一堆追求者中,郭婉莹独独看上了祁夜长安,他样貌俊秀又写得一手好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