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来这里,还是上次,当时被一个婆子带着人堵住,带去福寿堂,又被顾老夫人打了一顿。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主仆二人都不想回去,便找了个凉亭坐下,在这里吹吹风也是好,总比回去听玉盏训斥要强的多。
“今日玉盏出府了吗?”云漪问道,两人聊天的内容却依旧是绕不开玉盏。
“没有,”秋月摇了摇头,春花特意和门房的那个小厮交代了,若是玉盏出府,她们必定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云漪一时间也不知道玉盏被派过来的真正目的,便只能先行隐忍。
秋月见云漪不再说话,便开口道:“娘子,你昨日又是何必呢?您也知道春花和柱子的关系,就算是没有玉佩,春花也能出府。”
主子便是门房上的那个小厮,和春花关系极好的。
“那不行,”云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要跟踪余音,我们就不能让别人挑出我们的错处来,跟大人要出府令牌,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假装出去送柳全福的样子,就是为了在外边与顾斐见面,而特意选在城门处,看似是为了遇见柳全福的无奈之举,其实是云漪特地选的“好”地方。
人多眼杂,云漪赌了一把,就赌顾斐查户部的事,查到了关键时刻,并不敢冒险,驳了她的话。
果然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可真的顺利吗?骑马差点断送姓名,顾斐有故意让清风斋后院的女人们更加仇视她。
云漪以后还能过上安稳省心的日子吗?
秋月知道云漪就算是算计,也从来没将春花和她的性命算计在内,心里不免一阵感动。
“娘子,其实依我们看,大人还是心疼您的,您以后只要顺着大人,不惹大人生气,便能在顾府里站稳脚跟,以后若是能给大人生个一子半女,也算是后半生有了依托。”
秋月是由衷地在为云漪打算。
却只见云漪轻轻的摇了摇头,心疼?事事将她推在风浪之上,她又怎敢奢望能依靠顾斐,过好下半生。
只要姨娘没事,她也能寻个机会出府,若是能带着姨娘远走高飞是最好的了。
两人又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春花寻来,才站起身子。
“娘子,这里风大,怎么能在这里吹风呢?”春花急急的说道。
云漪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问道:“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春花环顾四周,见没人在侧旁,才开口道:“这个余音果然有问题,竟然出去私会外男,还以为她有多守身如玉呢,结果是个浪荡的。”
“男人?”云漪也没想到,疑惑地重复着。
“是啊,是个肥头大耳的,”春花点了点头,尽量将自己见到的,准确复述给云漪,“不过看着倒是像个有钱的,穿着绫罗绸缎,腰间还别着枚玉佩,只不过那么好的玉佩,竟然雕成个铜钱的形状,还真是品味奇特。”
春花对别的倒是不曾注意,只不过那男人腰上的玉铜钱格外打眼,才跟云漪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