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个交汇，耸了耸肩，莫言眸子也禁不住瞠大了几分。
“是我——”
按下接听键，封以漠的嗓音不冷不热的，很快地，他的唇角却浮上了一丝冷意：“五千万？呵呵~是不多！”
指尖轻点，他的眉宇也染上一丝血色：她还想怎么狮子大张口？
眼皮一抬，封以漠比了个动作，对面，莫言顿时了悟地回了个“OK”的手势。
轻“哼”了一声，封以漠才继续道：
“呵呵，你把我当傻瓜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尹兰溪’，拿出来的又是不是真的解药？钱是可以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否则，一切免谈！”
“信用？你还谈得上这两个字？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编的天花乱坠，也有待考量！”
“嗯，我等你消息~”
见对面莫言点了下头，封以漠才挂了手机。近乎同时，莫言也出声道：“千诺园附近！”
“果然是她！”
“她问你要钱？”寥寥数语，莫言也猜到了大概：“这是想通了还是另有诡计？”
视线扫过桌上，莫言更倾向于前者。其实，自始至终，他都觉得尹兰溪此举是在与虎谋皮，临死前的蹦跶，未免过于冲动。她之所以敢如此，却也正是因为命不久矣，无所顾忌吧！这一刻，突然冒出这么个孩子来，恐怕对她的触动也不是一般的大！
“把我当软柿子了！你知道她是怎么给梨诺下的毒吗？”
封以漠话一出口，莫言也怔愣地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一直都没找到准确的根源吗？甚至没查到两人有过接触。
“医院，他们曾经出现在同一家医院过！应该是上一次，季千语胃出血住院，梨诺去医院看她、照顾她那几天，只要划破点皮肤就够了！很让人防不胜防，是吗？”
“她刚刚告诉你的？”
见封以漠点了下头，莫言才道：“看来她是想取信于你，才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