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家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正磕着瓜子,准备看戏。
三房夫妇则是又担忧又害怕。
沈耀轩和平常一般,静静的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
沈靖的脸色沉了沉,将写好的休书递给温如兰。
“我本不想休弃你,只因你教子无方,为我沈家惹下天大的麻烦,我若是不休你,定会被蒋家记恨……”
温如兰冷笑,“教子无方?这名头我担不起,我虽生了耀阳,可他从小便不是我教导的,至于惹下天大的麻烦,你多虑了,沈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还入不了蒋家的眼,人家犯不着记恨你!”
沈靖今天可谓是八面威风。
威风到他已经忘了自己不过是个三品侍郎。
温如兰这么一说,他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温如兰似乎还不解气,继续说道,“是,你的儿子中了状元,可状元也是从六品小官做起,以往的状元,也有不少一生都无所作为的,你别得意的太早!”
“温如兰!”
这话戳了沈靖的心窝。
他一心盼着沈耀辉飞黄腾达,哪里听得温如兰说这种话?
“这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当年也不过是进士出身,若不是靠着我们温家,你哪有机会走到今天?兴许在哪个犄角旮旯混个六品芝麻官,默默无闻过一世,你别忘了,你脚下踩的这块地,也是我温家的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是我出钱修建的,你要休我可以,从这里滚出去!”
温如兰的话说完,整个前厅一片寂静。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许是她说的这些太过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