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些大夫给的,你赶紧用。”
李闯看着这药似乎恍了一下神,然后抬起他懒懒的眼皮,忽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祁允薇不解。
李闯张开嘴,似要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最后索性不说了。
“没什么。”他接过药瓶,很是蹇涩地道了声,“谢谢。”
“谢谢”这个词汇,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新奇,他自己抽嘴笑了下,但因为许久没笑,那笑变得有些畸形。
“很痛吗?”祁允薇又是一问。
李闯摇了摇头,很轻,带着股谨慎,“不痛。”
这一晚牢里很不平静,几乎人人都在传谁谁就能出去了,谁谁是谁的人,祁允薇隔得太远听不清内容,只有嗡嗡的闹声。
“李闯,你睡着了吗?”她问。
李闯隔了很久才答了声,“没。”
但祁允薇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一会儿,牢房最靠里的墙动了,声音很小,这几天都没人发现,更别说闹哄哄的今晚了。
晏翎鹤从里面走出来,李闯抬起眼皮,只看了一眼,“来了。”
“嗯。”晏翎鹤轻声答道。
李闯并不知他的身份,到现在还以为是外面哪个有权有势的大人。
晏翎鹤站在牢门前,跟往常一样静静地看。
身后的烛火一暗,很快重新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