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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沉默着不说话,辛楣叫他也不理,只看着满桌子菜发呆似的愣。

他倒是想理会,而后问辛楣,那所说的人情是怎麽回事?或者再侥幸一些,要问,还有谁是孙局长,奇怪,他竟不认识。

刘舒温看出气氛不对,站起来好几次,又装作敬酒坐下,终于还是耐不住说家里有事先走。

只剩鸿渐和辛楣坐着两厢无言,许是沉默太久,鸿渐还是哑着嗓子问:“你认识的人里,有几个孙局长啊?我竟从来没听你说过?”

鸿渐看着辛楣,可是辛楣却不肯看他,沉默着不回答。

鸿渐知道答案了,腾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音:“好!行!我明白了。”

鸿渐甩袖欲走,辛楣站起来道:“你现在走是要直接离开重庆吗?鸿渐,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什麽?解释你叫我来这重庆具体是为你哪些事?是该走,以后再不来了!谢谢你这麽些天收留我,我以后按租房价全还给你——白收留我这麽久,怎样?在你眼里我就这麽可怜?这麽蠢笨?”

辛楣听最后一句想解释,可是鸿渐不给他说话机会,继续咄咄道:“赵辛楣你好本事!我原是相信你,大老远来重庆投奔你,你倒一点不念旧情,实话说罢!你是不是一直都只把我当累赘!——何必解释,我算看出来了,什麽都比不上你那破官,什麽都比不上你那几个破钱!赵辛楣,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要见!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走,我现在就走!再不扰你清净!”

说罢推开辛楣往外走,被刘舒温乱拉开的椅子拌一下,踉跄几步,更觉得狼狈,狠狠踢开拦路椅子,不再看辛楣,快步出门,上了洋车就催车夫快拉。

到了赵家,辛楣坐汽车比他先到,拦了鸿渐着急想解释:“鸿渐,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这些全是巧合,我一直拿你做朋友做知己——”

鸿渐推他不动,恨恨道:“赵先生的知己朋友我是不敢做了,担不起这大名,现在麻烦赵先生让一让,莫挡我这工具人的路。工具用坏了也该知道丢了,赵先生莫不是要把工具拿去侮辱一遍再肯扔?”

辛楣不肯让,道歉说:“都是我的错,鸿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鸿渐刺耳的冷笑:“赵先生不用解释,我知道赵先生巧舌如簧,这本领就不必再浪费在我身上了,我何德何能?”又恍然大悟样“——赵先生不让开莫不是不满意这称呼?哦,是了,我明白了,赵主任,麻烦让一让。”

辛楣愣住,忽的被这称呼击的遍体生寒,心髒冷得要生疼,无措的望向鸿渐的眼睛,看清那眼里的愤怒失望后,无限后悔。

他不该今天带鸿渐出去,不,不对,他一开始就不该存了其他心思。他只想着利益,想着一箭双雕,可是朋友又怎麽和名利场上的人一样?

无数说辞解释涌上心头,压得辛楣胸口发闷,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看着鸿渐充满愤怒的眼睛,退出路来,让鸿渐从他身侧过去。

辛楣沉默的看着鸿渐沖回房间,不到一刻便提了一个箱子下来,像是他送的东西全被鸿渐拣了出去,辛楣不敢再说什麽,只在鸿渐经过时问:“我让老吴送你?”

鸿渐冷嗤:“不用了,赵主任的好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我这种普通市民不敢再沾赵主任的光。”

上了洋车的时候鸿渐想,这下好了,妻子朋友,这些都不必再见了,倒可以独自去河南不用有什麽牵挂了,可是这麽想,车拉时带起的风却吹的脸上一阵冷。

鸿渐去摸,赶紧掏出帕子去擦,可是心里忍不住更加酸涩,留下的泪更加止不住,最后索性不再管。反正要离开重庆了,再不必回来,丢人也不会被记住,都无所谓罢。

33 姐妹聚会

九月末的天,重庆的雨下个不停,不下雨时也常阴着,雾蒙蒙的总叫人觉着冷。

巧云倒不觉得,去朋友家时,看她们已经烧起炭火,只是觉得惊奇,倒不知道要穿什麽衣服好。穿得厚些怕进来屋子要热,穿得少了,又怕冷,套上大衣,也不知道该选如何厚度的,所以干脆不出门。

赶巧前些日子婆婆刚找来谈,说辞了工作留在家,这下正好,免了搭配衣服的苦。

好不容易雨终于停一天,婆婆张罗着要让巧云和辛楣两人出去逛,临出发,辛楣又被一通电话喊去,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于是蜗居在家里,看看账,学学织。

书涵实在看不下去,把巧云拉去和几个老朋友茶话会。

说是老朋友,其实巧云并不认识几个人,大都是点头之交,围成一桌听他们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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