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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楣不好意思道:“你其他地方没事罢?”

说完感觉有液体流过人中,鸿渐惊恐地看着他,辛楣擡手,果然摸到一手的血。

本来还能强作镇定,这下真的相视尴尬了。

辛楣赶紧捏住鼻子,接过鸿渐递来的手帕胡乱地擦一下脸,最后隔着帕子捏着鼻子不动了。

看鸿渐坐起来,还在身上着急乱翻,不知在哪个口袋又翻出一个黑黢黢的帕子要给他擦脸,辛楣见那帕子越来越近,斗鸡眼地盯着看,惊恐往后躲,呵斥道:“你这是在哪翻出来的!”

鸿渐无辜道:“这样讲究做什麽,又不是小姑娘了。”

辛楣赶紧桎住他的手道:“住手。不必了。我已经好了!”

在鸿渐疑惑眼神中,辛楣拿下手帕,生日祈祷时都没有现在这样虔诚,等了一会,果真起了作用,没有鼻血再流出来。

辛楣松了口气,从未像现在这样放松。坐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和鸿渐面对面,鸿渐还正关切地看着他,辛楣看着那双眼睛,觉得这目光专注认真的很。

辛楣就这样沉默的盯着人看,眼睁睁看着鸿渐脸从白皙慢慢变得透红,终于觉出几分不好来。

可是已经晚了,辛楣想这时候做什麽都是不对,直接站起来也有调戏人的嫌疑,索性就不管了,直起身凑近鸿渐,伸手触鸿渐的脸道:“怎麽脸这样红——”

辛楣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这话找补,就见方鸿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

辛楣手触着,更明显感觉到温度的攀升,火一样燎起来,一路烧到鸿渐耳朵后面,又像传染一样,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烫起来。

辛楣心慌乱地跳,失去语言,知道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解释不清了,忙站起来,退后几步说:“我……我原想着看你脸有没有受伤,谁知道你脸这样敏感……”

辛楣暗自唾弃自己在说什麽没逻辑的话,转身自顾自走,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回去罢——”

半天没听见身后动静,辛楣怕出了什麽意外,回头看,发现鸿渐正艰难扶着石头站起来,又顾不上其他了,赶紧过去搀着鸿渐问:“刚刚不是说没什麽事?”

“是没什麽事,脚麻了。”

“哦”,辛楣沉默下来,继续扶着也不是,放手也不是,竟然一路沉默着把鸿渐扶回去了。

回了山洞,辛楣看着那拿来的唯一一张被子又陷入了沉默,恨不能把上山前说同鸿渐盖同一被子的自己扇一巴掌,见鸿渐还看自己,忙说自己烟瘾犯了,又跑了出来。

就这样坐在山洞口的枯树旁,辛楣从怀里拿出鸿渐给他换的两根烟,又烫手一样放了回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指定是看上鸿渐了。

辛楣在美国时候看过一篇荒谬的研究报告,说战争时候男性会同身边男人恋爱的证明。

他当时看了就觉得荒唐至极,两个男人怎麽会因为打仗这种事就谈恋爱,后面那个论述者的诸多分析也没看,扔下报刊对旁边同窗道:这样胡言乱语的报告也敢刊登出来?

回国后做报社主编,果然看见诸多胡言乱语被通过,更加确信自己看法,只当做笑话随它去了,哪料到今天突然又回忆起来。

辛楣一阵心慌,想到和鸿渐的相处,更加觉得对不起他。自己还真是着了道——可惜当时并没有看到那报告的最后,没办法知道这样情况如何解决。

没办法只好自救——这样情况肯定是打仗造成的,所以简单,只要熬到战争结束定然就好了。

辛楣知道古时候富裕人家会去找小倌——可是鸿渐是朋友,断不能这样轻薄侮辱他,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在穷乡僻壤地方思想还这样不老实。又恍然觉得,难怪他们打仗还要上课,自己思想不干净準就是没听课害的!

辛楣支着头痛苦反思,先前所做一切都明了了——都是自己太轻浮的举动,那麽接下来必须要改了。首先就是要改自己说话行事,最好还是要少和鸿渐接触,这样最是保险。

打定主意,辛楣搓了搓脸,折返回去。见鸿渐已经铺好了被子,只有一个被子,被拿来用作垫被,身上盖着的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带的军大衣,比被子更小些。

大衣旁边还有位置,该是给他留的。辛楣站在地铺边驻足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掀开充当被子的大衣一角,小心翼翼要躺进去,发现鸿渐这时突然翻了个身,睁开眼看见辛楣,往后挪了挪。

辛楣这时候没法退了,佯装没事的躺下来,刚定下来不动,就听鸿渐打了个喷嚏说好大的灰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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