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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楣双眼布满血丝,听完愣神片刻,也忙坐起来,同鸿渐一起找过去。

走过去一路看到大家像是和之前没什麽区别的样子,好像昨晚的事只是错觉,鸿渐狐疑的看了一眼辛楣的黑眼圈。是了,应该不是做梦。

等到了开会地方,竟然见到不少人围在旁边,连平时不听课的小孩子都挤进去,想不到这李梅亭倒是坚持,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讲课的事。

鸿渐擡头找李梅亭,这才发现前排显眼的位置绑着三个年轻人,穿着统一的军服,正坐在前排显眼的听李梅亭讲课。

鸿渐愣了一下,扶额恍惚了,觉得自己大概是出了幻觉,怎麽什麽都看得见?

看汉奸听马克思?

辛楣也皱着眉,一脸无法理解,可是现在人这麽多,有什麽事也只能压下不谈。

等站在后面终于见李梅亭撂下粉笔,终于下课了,亏得李梅亭讲的下去。

看样子几个年轻人正和汉奸说些什麽,鸿渐两人忙挤开人群去看,才知道原来是汉奸正讨饶说要松绑。

辛楣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就不肯往前去了,鸿渐看他才说:“那几个年轻人在,李梅亭做不出什麽的——昨天淩晨三点还吵说要对这些汉奸以礼相待,当然,主要是李梅亭在说。李梅亭搬出一群人,一会说刘团长,一会又是说政委的,甚至还扯上报纸了,一群人都拗不过他。等靠近了难免参与争论,没有意义。”

辛楣语气满是不耐烦,对李梅亭因为这种事闹到半夜不让人睡觉的行为极其不满。

鸿渐问:“你当时怎麽说?”

辛楣挑眉:“他一直坚持要感化这些汉奸,说什麽国民军也是中国人,要让城里几千军力为我们所用云云。可笑,汉奸算什麽国民军?可是我也不好说什麽,蹚这浑水,只说让他们派人下去寻政委再谈。”

鸿渐有些意外:“老赵,这可不像你了。来河南这麽几个月,讽刺人的功力变弱不说,连骂人功夫都忘记了吗?亏得前几天还听你给大娘劝架,怎麽半点都没学会?”

辛楣摇了摇头,叹气:“我倒是想骂,恨不能给他一拳。他这简直,唉,真是用鼻孔喝水,多此一举!——可是我有什麽办法?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走了,这样平白招惹是非。”

鸿渐皱眉,虽然觉得这话说的在理,可是总觉得辛楣这几天怎麽过的这样憋屈,好像对会重庆有什麽执念似的?可是仔细想来倒也没错,河南又是闹灾又是打仗,当然不好,任谁都会想赶紧跑。

既然辛楣已经决定了,鸿渐也不好再劝,只是有些遗憾。

凭辛楣的本事本来不该让李梅亭这样嚣张的,可是现在辛楣不作为,只能看李梅亭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实在有些气不过。

想了想鸿渐又懊悔,自己为辛楣鸣不平——本来就不是辛楣的责任,怎麽能说不作为吶?自己作为辛楣的朋友反倒偏向外人了。

一番纠结,最后只能跑去同小宋倾诉,说汉奸打上来,害情报兄弟重伤,结果李梅亭还宝贝似的看护。

小宋一听自己的赵科长竟然在自己身边吃哑巴亏,立刻气得不行,和鸿渐一起骂道:“这李梅亭真不是个东西!他什麽人敢拖着赵先生同他计较?”

鸿渐没想到他这样生气,没防住宋天仲洩洪一样,直接一口气连串骂道:

“他这样算不上人物的玩意放在之前连我都不正眼看他的,送文件没有资格,端茶倒水我都要嫌他没有背景!哪里来的山野莽夫没有见过人,活像饿死鬼投胎出生就啃死了爹娘似的!连汉奸都要讨好,可别叫我逮着机会了,我定要扒了他的裤子瞧里面是不是跟鬼子一样穿尿裤的,真是玛德走狗!”

鸿渐听他骂得心里舒畅不少,连声赞他脑子机灵会说话。

小宋骄傲道:“那是,想我在赵先生身边这麽些年,那可不是全无用处的!”

只可惜这扒李梅亭裤子的机会没有等到,倒先是李梅亭屈尊降贵主动找来了。

鸿渐和小宋相互吹捧,正相谈甚欢,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姑娘用不标準的官话说:“赵辛楣同志叫我来喊你们,说李先生领了一群人要来问宋同志话呢,让你们做个準备!”

小宋本来还嘿嘿的对着小姑娘笑,这下子笑全僵在脸上了。

鸿渐和她道谢,急对小宋出主意道:“你快躺下了装睡,怎麽叫你都不要动。”有什麽事先让辛楣应付。

小宋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可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咚的一声倒回床铺上。

刚躺下果然见一群人浩浩蕩蕩朝他们这群“老弱病残”里的“病残”号靠近,医生见到这麽多人,忙迎过去同李梅亭打招呼:“李先生,您带这麽多人来我这里是有什麽事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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