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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公主所说的义妹吗?这位小男孩是?”驸马长得也还蛮不错的,但配不上公主。
“这个疯女人成了公主,就敢来打压她的弟弟了,上了位就曾经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爹娘养了她这麽久,我被打她都可以当做看不见,真是薄情寡义!”周文良恶人先告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驸马不做生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就是在嫌弃这小子。周穗鸢被他倒打一耙也不乐意,更不敢沖撞了这位贵人。“周文良,快从驸马的身上滚下来。”
刘运芝把他的手扯开,神色柔和道:“无妨,倒不如让我跟公主的弟弟说几句,以后也不会如此无头无脑的了。”
周穗鸢点头,问了几句便离开了。刘运芝为他扑开脸上的灰,语气笃定。“你是叫周文良吧?”
“怎麽,那个疯女人还没有告诉过你吗?”
刘运芝的脸抽了抽,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有什麽需要你帮的?”
“帮你杀了你姐姐。”
“杀她那麽容易还需要我来帮你,没用的窝囊男人。”
“周文良,我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你也知道你重来了之后,生活就大不如前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公主,除掉你姐姐自然容易,但除掉公主可就难了。”
“你也知道难还来问我。”
“难也不是没有办法,据我所观察,公主似乎对你姐姐情深意重,除掉你姐姐,也就可以除掉公主了。届时,我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无人再敢向在公主府中这般对待你了。”
……
新娘子得在洞房里的驸马来揭红盖头,公主却把她喊了去。“周姑娘,我的头发好像和簪子缠到一起了,扯的好痛。”
周穗鸢急忙上前,问这问那。“那公主我去把驸马喊过来吧,给你揭了盖头,弄好了就不疼。”
可公主却拉着她的手,语气满不在乎。“不需要的,你是女子,帮我把盖头揭了也没什麽的,无人敢怪罪于你,驸马也不会在乎。快些吧,我头皮可痛着了。”
周穗鸢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模仿着话本中新郎揭新娘的红盖头那样,缓缓的掀起了红布。公主今日很美,那带着光的眸中映出她的人影。
“公主,需要我帮你弄弄头发吗?”
“你先出去吧,不劳烦周姑娘,对了,这条手绳送给你。”公主拿出一条红色小绳,周穗鸢疑惑的看着。“本来是想亲手编给你的,但这些天筹备婚事,没来得及。我想在大婚之日送给你,等到了日后我会把它做好的。
周穗鸢的手在触碰上红线的那一刻,沈虞安露出了满意的笑。只是一刻便抽走了,沈虞安却高兴的像吃了糖的孩童一般。
莫名其妙的被叫过来又叫出去,周穗鸢心中有些狐疑,但没有多想便走了出去。沈虞安坐在榻上,怎麽都开心不起来。
这日过后,公主府上又多了一个主人。下人们对他言听计从,对自己这个出生乡野的公主百般嫌弃,曾经那个见着自己都要骂几句的弟弟也比往日听话了许多。公主总在閑杂时间陪自己喝茶,自己喝不来这苦涩的茶,因此公主会为她準备银耳羹。
这银耳难得,她每次都不敢喝,公主却要看着她喝完才作罢。她不是真正的皇室子女,什麽政务的都推不到她这里来,活的不亦乐乎。
三载过去,驸马在公主府上从不招谁惹谁,一个大男子对公主毕恭毕敬,让公主对他的厌恶消了些。
是夜,公主来到了她的屋中。“周姑娘,我有身孕了。”
“恭喜公主驸马,喜得贵子。”周穗鸢得知这个消息很震惊,但却强忍着装出镇定。心中有着空落落的感觉,苦涩缓缓流淌。
公主却委屈,“你就不问问我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吗?”公主人前还是高高在上,三年相处,在她这也学会了撒娇。
周穗鸢眨巴一下眼睛,迟疑的问道:“公主,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跟他成婚我都不乐意,更别说是孩子了。不过他对我也还蛮好的,给他生个孩子就当是便宜了他吧。”公主在她面前似乎从来不会以本公主的名号称谓,放下了所有的架子。
“公主有了身孕可要好好养着身子,千万别落下病来。”
“我要在你这里沐浴,不用叫别的婢女来服侍我,等回去了就告诉驸马这件事。”
周穗鸢毫无防备,欣然答应下来。这个厢房里外都没有人守着,她不愿一直有着被人掌控的感觉,有什麽要做的事也从来都是自己做,不麻烦别人。
公主拖着可以透出雪白肌肤的白纱下了水,玉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水。周穗鸢为她取下头上的金饰,公主的锁骨间有一条红蛇胎记,衬得她妩媚动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