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商随便开了辆车,去了一家海池会所。
这会所一开始是他的,后来送了袁鹤青,现在经营得不错。
到了顶层套房里,场子已经暖了起来。牌开了几桌,吆五喝六声此起彼伏,嘈杂得厉害。
他一进来,摸牌的不敢叫唤了,赢牌的不敢笑了,陪酒的小姐不敢撒娇了,就连喝醉的也顿时醒了三分,全都安静了。
半敛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都哑巴了?继续啊。”
能进这场子的都是自己人,最少的跟着他也有五六年了。他都这么说了,大家当然也没什么好拘谨的,顿时又吵吵嚷嚷起来。
宋凌商走到袁鹤青这一桌,熊刚立刻问:“少爷,你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得和余小姐在家里卿卿我我呢!”
话刚说完,就被袁鹤青从桌子下边踹了一脚。
熊刚:“咋了啊?”
袁鹤青:“……”不会看脸色的蠢货。
他不搭理这脑子缺根弦的人,问宋凌商:“来两把?”
“啊。”宋凌商坐下,长腿一搭,点了点下巴,“来吧。”
摸了两圈牌,熊刚总算知道袁鹤青为什么踹他了。
他家少爷心情不好。
岂止是不好,这他妈简直差到了极点。
人是玩牌呢,心根本不在这儿。否则当初在阿拉斯加赢得被几个赌场拉进黑名单的人,今天能打得这么烂。
熊刚觉得如果现在玩的是斗地主,宋凌商能出俩王带四个二。
妈的,主子牌打得烂,苦的还不是他们,又不敢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