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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方轻的其他朋友都不会给牧怀羽这种感觉。
“不过我其实是有猜到你会来这里的。”季亦然琥珀色的眼睛闪着邀功的光芒，“刚刚我有看过名单。”
“说起来两位的关系真好。”
“总感觉不管在什麽意想不到的时间点，都有可能看到你们在一起。”
“我们是一直在一起。”牧怀羽突然开口了，他依旧是在平静地陈述自己的认知，“之后也会这样。”
牧怀羽说的很认真，但这句话似乎让季亦然觉得有点可爱。
“世界上哪有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呢。”季亦然语气里带着些好笑，似无意说道。
好吧。
牧怀羽确定自己很不喜欢这个人。
牧怀羽讨厌一切会打乱自己既定生活的存在，而季亦然的话似乎是要剥夺他最重要的“稳定”。
牧怀羽习惯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是神明给他的指引。
但前提是不要涉及方轻。
小少爷心情不好，方轻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想都没想就开口到：“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确实是不会分开的。”
哪怕是出了意外，只要不是自然界灾害，不可抗力或者牧怀羽不再需要方轻了，他们都不怎麽有可能分开。
季亦然的表情变得有些内疚：“啊，是我失礼了。”
“没事。”方轻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确实很难描述。
忽视了这个插曲，逃避得也差不多了，方轻扭头看向牧怀羽道：“说正事，这次依旧给你报神术的项目吗？”
牧怀羽点了点头。
和刘青他们不一样，牧怀羽作为一定程度上的教会代表人是需要曝光的，这种高调且备受关注的项目很适合他。
“我会去给你加油的。”方轻眼睛弯弯得笑道。
牧怀羽很快就被这句话安抚了，他很乖地说道：“不给我加油也可以，方轻很忙的。”
因为结果不可能出现变数，牧怀羽知道自己会赢的。
方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笑道：“结果不是一切嘛。”
牧怀羽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再推托什麽，他也是想要方轻来看自己的。
“那我们先走了。”方轻看了眼太阳，感觉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还有点事。”
不在今天搞好的话，方轻怕自己积攒的勇气睡一觉就消失了。
牧怀羽没说什麽，只是站在训练室门口看着他们两个并排离开。
走到拐角的时候，牧怀羽意识到季亦然似乎无意扭头看了他一眼。
牧怀羽思索了一下，然后学着刚刚季亦然的表情。
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们先去找谁？”季亦然收回视线，很自然地问道。
方轻低头看了一下光脑，点开了一个聊天记录：“啊，往森林那走就好。”
刚好到要去检查墨森花园的时候了，在加上那朵比他命还贵的小食人花终于开花进食了，干脆去问问墨森愿不愿意把小花带回去。
感谢特洛丝店长，平时还帮忙喂它。
方轻很自然的和管理老师要了去森林的权限，下意识走进了去花园的小路。
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方轻才意识到了情况和平时不太一样。
“呃。”方轻有些尴尬地转身，欲言又止地看向季亦然。
季亦然没理由意识不到方轻有话想说，主动问道：“怎麽了吗？”
方轻有些犹豫地说道：“要不我自己去吧？”
倒不是方轻在刻意排挤季亦然，只是单纯因为方轻想起了这地方的植物好像是有自主意识的。
每次方轻路过这里，都会有藤蔓追着他蹭来蹭去的。
虽然方轻来了这麽久，都没被真正的攻击过，但他还没见过这些藤蔓见到其他人时的样子。
万一这玩意护主，墨森又没给季亦然加白名单可怎麽办，要知道现在的墨森可没理由去关注季亦然。
方轻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季亦然。
“没事。”季亦然却不怎麽在意，“万一那些植物有攻击性，你一个人岂不是更危险了吗？”
方轻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季亦然的武力值差距，好像还真是这麽回事。
于是他们两个最后还是一起去了。
果不其然，走了几步方轻真看到了那株会动的藤蔓。
藤蔓像往常一样朝他们涌了过来，看起来花枝招展，张牙舞爪的。
只是……
方轻皱了皱眉，好像有哪里不对？总觉得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
……等等！
是速度！
太快了，方轻放大了瞳孔，猛地转身叫道：“季亦然！”
不过季亦然的反应比方轻快得多，似乎一直都在警戒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