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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沈嬴川心里躁得慌,他回府先洗了个澡,然后直奔江槐序的房间去了。
他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连轮椅都没有,找来个下人一问,才知道他正在自己的卧房等候。
皎洁的月光透过雪白的窗户纸,温和的照在案上人美好的睡颜上,一听到开门的声音,江槐序睫毛轻颤,很快睡眼惺忪的从案上起身。
他的胳膊已经趴麻了,才一起身,怀中的橘子就不受控制的滚落到地上。
望着滚到脚边的橘子,沈嬴川低头便捡了起来,重新递回到了江槐序的手里。
“在等我?”
江槐序微红着脸乖乖点头,他将手里的橘子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上面的灰尘,然后笑盈盈的双手捧到了沈嬴川的面前。
“哥哥,送你~”
见沈嬴川迟迟不接,江槐序又说了句吗,“是今天你带我摘的那个,很甜,所有给你留了一个。”
第十三章 是否装瞎?
沈嬴川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等了这麽久只为了送我橘子?”
那人摇了摇头,柔声道,“不完全是……你今天出门的时候,不是让我等你的吗?”
听了这话,沈嬴川感受到了一剎那的温暖,曾几何时,阿琤也是这样一直等着自己回来……
他接过橘子,将江槐序拦腰抱到了榻上。
趁着夜色,沈嬴川将手中的橘子一层一层拨开,同江槐序白天喂他那样喂给了江槐序,两人就这麽慢慢吃完了整个橘子。
事后,沈嬴川让人打了水,他细致的拧干毛巾,一点点给江槐序擦拭脸和手。
江槐序问了句,“你是要休息了吗?那我该回去了。”
语毕,沈嬴川完全没有要把他抱回轮椅的意思,而是伸.手解.他的衣.裳。
江槐序连连摆手,“不,今天才.那.个过了,我真的累.了……再……再过几天……”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沈嬴川也只是解.开他的外.袍后便罢手了。
沈嬴川宽.衣后躺在了床的外侧,只是轻轻一览便把江槐序勾进了怀里轻轻抱住,还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累了就睡觉,少说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什麽都不.做的躺在一起。
听着江槐序浅浅的呼吸声,沈嬴川亦觉得安心。
一夜好眠。
……
次日,早朝上,沈嬴川先是自己颁了一道利国利民的旨意,那些老臣原本没多说什麽,但在沈嬴川说出要让楚王迎娶前朝太子江槐序时,朝堂上顿时沸腾了。
以司马信为首的老臣立刻站出来反对。
“不可!陛下至今膝下无子,怎麽可以立一个男人为后?摄政王是想让楚国王室绝后吗!”
沈嬴川使了个眼色,沈绩立刻站出来回怼。
“司马尚书这说的是什麽话!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何愁没有皇嗣降生!”
司马信依旧不服,“简直一派胡言!嫔妃所生为庶出,庶出如何能与嫡子相提并论?”
沈绩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向楚王行了个礼,“陛下,臣要弹劾司马尚书,他身为礼部尚书,却在朝堂上公然质疑皇嗣的尊贵。”
“要知道陛下您也是庶出,啧啧啧,司马大人真是其心可诛啊~”
楚王受不了别人议论他的出生,当即一拍桌子,朝沈嬴川说道,“爱卿,这司马信属实可恶,居然瞧不起寡人,寡人要砍了他的脑袋!”
沈嬴川作势拍了拍楚王的手,让他息怒,至于司马信,他头一次这麽不可思议的看着王位上的那个所谓的楚王。
‘自己一心为了楚国皇室,他居然因为这些小事想杀了自己????’
沈嬴川扬了扬袖子,“来人吶,司马大人病情反複,以至于言行无状,还不快给司马大人搬张椅子。”
司马信一愣,这沈嬴川那麽嚣张跋扈,怎麽不趁机名正言顺的杀了自己啊?
楚王也是一脸的气氛,“爱卿,你怎麽不杀他还给他搬椅子啊???”
司马信握拳,心中怒火更甚……
沈嬴川推开楚王的手,开始在大殿上舌战群臣。
“诸位可知,为何陈国弱小,但却可以在乱世中屹立不倒?”
“我楚国的兵马是陈国的数倍,但只因为陈国有前朝玉玺,所以不少周边势力便觉得陈国才是天命所归的正统。”
“单是一块金疙瘩便有如此号召力,试问,我楚国若有了前朝名正言顺的太子,那些势力又当如何?”
“再者,自大徵覆灭后,百姓便常年饱受战火的摧残,他们渴望有一个极度宽容的国度让他们可以安身立命。”
“而此时,他们知道咱们甚至连前朝太子都能善待,必会往我国迁徙,到时候各行业皆人手充足,何愁没有国富民强的一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