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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準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握着刚刚给门口雌虫看的薄朝的证件,似笑非笑:“你看起来不是很待见我。”

白礼把椅子转了回去:“你知道就好,没事就滚。”

楼準挑了挑眉:“有事。”

念在他是薄朝的朋友的份上他没说其他,只是走到他办公桌前,坐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证件,薄朝的脸时不时在眼前闪过。

银色的长发耀眼,白礼不过一擡头就看出那是薄朝的证件,而且绝对做不了假。

他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把证件都给你了?”,顿了顿嘟囔着,“也不怕你拿去干什麽坏事。”

楼準的手顿了顿,锋利的证件飞速旋转着,在他指尖划过一道细小的痕迹,圆珠似的鲜血渗出来迟迟不滚落,在夕阳的照射下让他想起薄朝的眼睛。

他转头看向正瞪着眼的绿眼雌虫,摇了摇手中的证件:“这个东西很重要?”

白礼冷哼了声:“如果你想,你现在可以凭着这证件打开军部保密指数四颗星的保险库,”他接着勾了下唇角,墨绿色的眼睛泛起涟漪,眼底净是嘲讽,“五颗星的保险库需要你家雌虫的虹膜,只要你想,我想也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不知道是被这句话或是这句话里的某个词取悦到了,楼準不再和雌虫扯些别的,冷白色的指尖触上桌上的瓷白茶杯,慢悠悠摇着茶杯正色着问:“薄朝精神海的状况,你清楚吗?”

昨天那一望无垠的沙漠里的热风好像还在耳畔,楼準下意识地察觉到,薄朝的精神海问题没有他口中说的那麽简单。

白礼一怔,他想过这只雄虫来的缘由有很多,比如为了报上次他“侮辱”薄朝的仇,比如因为他是唯一一只知道雄虫还是处虫的雌虫要灭口,甚至更龌龊的,他嗤之以鼻却在这个世界里时常发生的——

这只雌虫想要雌侍了。

龌龊的想法涌现,结果却截然相反。

白礼抖着声线,向这位不知是不是僞善的雄虫确认着:“你问他的精神海?为什麽,你要治疗他的精神海?”

一声短促地“嗯”传来,像是有些不耐烦。

楼準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位不知为什麽一下洩了气的、有些失神的雌虫,微微皱起眉,他的耐心已经不太多了:“我想知道,薄朝的精神海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望无垠的沙漠,我要怎样才能让他完全恢複正常,不能有任何后遗症。”

“一望无垠的沙漠……他竟然让你进了真实的精神海。”白礼低着头喃喃着,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泛起海水潮湿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下一秒却像遇见了什麽洪水猛兽似的,旋转椅在地面上迅速滑动发出刺耳的噪声,他伸手按了下椅子上的按钮,被关紧的窗户一下打开,晚风吹进来味道散了许多。

视力极好的雌虫看着楼準指尖微微发红的伤口和上面残存的血珠,脸上噙着笑,但笑意不进眼底,墨绿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微微发亮变得纯粹了一些,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寒光。

他终究是没开口说出让雄虫把血液擦干净的话。

留着,应该能有些别的用处。

捉弄人的意味更加明显,白礼敛了笑,在楼準疑问的眼神里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军章:“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精神海问题的根源是战争,更多的……”

他擡手在自己嘴上拉上拉链:“那就是军事机密了,能不能查到,看你的本事。”

“至于怎麽完全治愈他的精神海……”白礼的目光投向窗外,训练场里有不少军雌在互相切磋,各色的虫翅都展开来,很漂亮,他眼中不由得生出些豔羡,“长期不间断的精神海交流,用你的精神力,补好他那张残破的网。”

“只能碰额头?”

白礼笑了笑:“当然不是,这是最简单的一种。直接的触碰,体液的交换,以及最后一种……标记,都是方法。”

楼準摇着茶杯若有所思。

白礼动了动脚,刚刚扔下的文件在他脚下顷刻间变成粉末,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我回答完了,送客。”

楼準起身,对他道了声谢,在将要离开时他听见白礼对他说:“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让他展开虫翅,抚摸虫翅比直接的接触有效很多倍。”

他走在外面的长廊里,几秒后,听见了茶杯被摔碎的声音。

*

薄朝在楼準走后,飞快地处理了军雌带来的文件,办公室空无一人后,他抿了抿唇偷偷把身后柜子里藏着的糕点又拿了出来,即使没有人在看他,这种把雄虫带过来的吃的在有人时藏起来,单独一人时又拿出来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羞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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