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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的很沉,连常君起床这麽弄出这麽大的动静,都没有把他吵醒。
常君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从旁边拿了个毯子过来,披在林一的身上。
林一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但还是没有醒。
脚底下似乎有什麽东西撞了撞自己的脚,常君低头看了一眼,蛛腿不停的用腿敲着常君的鞋,似乎很是着急。
常君弯腰把蛛腿从地上捞起来,按住了它乱动的腿,擡手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蛛腿一下子安分了,缩在常君的手心里,一动都不敢动。
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常君这才松开了手,放了蛛腿一个自由。
“不是我说!你怎麽下手这麽重啊!我都要被你掐死了......”蛛腿挣扎着跳到地上,舒展着自己的腿,敲的地板一阵响。
常君“啧”了一声,弯腰蹲在蛛腿的面前,伸手敲了敲它,“你能不能小点儿声,人家还在房间里睡觉的呢,你这儿一堆腿在地上敲的丁玲桄榔响,吵不吵人呢。”
“不就是敲一敲地麽......你能不能别大惊小怪的?”蛛腿冷哼了一声,“你不问问我想说什麽吗?着急忙慌的叫你出来。”
“那你说吧,你叫我出来是干什麽。”常君侧身靠坐在地上,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怏怏的。
“你之前的记忆时不时都记起来了?”蛛腿抿了抿唇,“记起来多少,四十年前的事情,你记得起来吗?”
常君沉默了,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蛛腿的身上,有些呆滞,似乎是有些走神。
“常君?常君?你想什麽呢。”蛛腿推了推常君的腿,“我问你话呢,具体想起来多少啊,关于四十年前的事儿,有没有想起来啊?”
常君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麽意思啊?到底是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蛛腿一下子有些着急了,顺着常君的腿爬了上来。
“我好像想起来了,但是......你这一问,我还真有些回忆不起来。”常君叹了口气,伸手把蛛腿抓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蛛腿任由他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戳了半天,忍了又忍。
“你能不能别戳了,你把我戳成筛子吧,你能想出来什麽?轻点儿吧。”
“我实在是有些回忆不起来,脑子里有点儿昏昏沉沉的。”常君送了手,把蛛腿放回了地上,“我刚刚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之前的画面,我......”
常君皱了皱眉,声音有些犹豫,“我好像,我好像......”
“你想起来什麽了?”蛛腿忙追问到,“你想到之前的事儿了?”
“我好像看到......我在实验室里的一些场景,好像我也参与实验了,你说......”常君捏着自己的衣角,“你说,会不会其实我也是一个实验体?”
蛛腿愣了一下,“你为什麽会觉得你也是实验体,你......可是你现在身上没有任何实验体的特征,你为什麽会觉得你是实验体呢?”
“我看到了一些我在实验室里生活的情形,我跟青荃住在一个宿舍,一起体检,一起训练,一起吃饭,还有一场比赛......青荃还被人捅了一刀。”常君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事儿,真的好像就是我的亲身经历似的......”
“啊?”蛛腿愣了一下,“这样看......还真的有可能是你在实验室里经历的事情,但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实验体啊?”
常君抿了抿唇。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蛛腿追问道。
“我跟青荃住在一个宿舍,跟他在同一个实验室,好像他经历的事儿,我也都经历过......我好像连他在实验室里做什麽实验,用什麽药,有什麽反应,我也都一清二楚,是不是因为,我跟他做过同一个实验......”常君叹了口气,“我还是感觉,我可能是一个实验体,甚至可能......可能是一个比青荃更成功的实验体。”
“更成功的实验体?”
“在那场比赛里,我赢了。”常君顿了顿,“似乎那场比赛是一个什麽很重要的比赛,还有什麽评选之类的,好像是为了选出来什麽第一名?还是什麽......我没太看清楚。”
“那应该是真的有可能......”蛛腿轻轻的敲着地,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麽。
常君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往蛛腿旁边凑了凑,“诶,你跟着青荃这麽多年,你知不知道有什麽办法,可以验证我是不是实验体啊?”
“我只是一个......最多算是他养的宠物,他不会什麽事情都跟我说的,我只负责乖乖的吧这边,”蛛腿比划了一下,“基地这片地方管好就行了,不用考虑什麽其他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