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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歆雨目光瞥视一个牌子。
不乱踏花草,做个文明人。
“……”
手指向那个牌子,万莲莲愣了好一会,只好僵硬的干笑几声。
“对了,大门口那有个人找你,说是找你有事。”
“嗯,我知道。”
“你认识她吗校外——朋友”
万莲莲一脸嬉笑,从袋子中抽出手机,打开图库。
“你应当是认识她的吧……”
“不认——”话还未说完,看向眼前的照片,瞬间失声。
她的眼睛透露着一股不寻常。
“走,陪我去大门口。”
换条近路,连忙奔跑。
万莲莲一脸懵逼的跟从,她跑一步,她跟一步,晃着她连忙咳嗽,险些头一晃,栽了下去。
“慢点……在不慢点,我真要去见阎王爷了……”
待到大门口,颜歆雨此刻才慢了下来。
门前的保安室前,赵鑫程坐在灰白色石墩上,穿着一身黑衣服,下身是白色裤子。
再看静些,耳朵里塞着耳机,她忽然一擡头,然后,回头。
看到颜歆雨了。
她浅浅微笑,眯着眼睛,朝她说了几句。
太远了,听不清。
但颜歆雨仍然可以依照赵鑫程嘴巴的一张一合,拼凑出一句话:“好久不见。”
天色有些微暗,是风筝的云朵此刻被太阳给放高在空,再抹了一身亮堂的火红色。
是火烧云。
被火燃着的烟火变成了一朵一朵云,在阔蓝的天空中放射。
颜歆雨放开万莲莲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站在风中边跑边喊:“赵鑫程,我想你好久了。”
她一蹦哒,赵鑫程一站,颜歆雨猛扑,再跳,双腿夹着赵鑫程的下身,两只胳膊扣在她的脖子。
忽然,两人双双躺地。
“我靠……”
“你好重……”
赵鑫程无辜的摊开双臂,在地上躺着。
颜歆雨无辜的对她眨眨眼,笑道:“你才重!”她从赵鑫程身上爬起,再然后站起,朝赵鑫程伸手,道:“起来。”
“嗯。”
赵鑫程抓住她的手站起,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低头,发现颜歆雨的脑袋才到她肩膀。
忍不住朝她脑袋上伸出手掌,对比一下。
哦,原来还差一点点到肩膀。
颜歆雨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只是呆愣了很久,张开道:“你会待多久”
“问这个干嘛”
“没什麽。”
赵鑫程朝她比了个数字“二”。
“两天,最多。”
颜歆雨接着道:“你吃饭没”
“还没。”
颜歆雨只好拉着她的衣服,将她带到保安室里去开门。
“刚哥,开个门呗,咱们要到外头吃饭。”
烂人
门开了,颜歆雨拉着赵鑫程的手,随便来到一家早餐店。
“话说,也真的是好久不见。”
颜歆雨盯着赵鑫程的侧脸,熟悉却又陌生。
脖颈上的红痕实在是引人注目,好似被人用指甲盖用力的掐,在脖颈上了留下深红的血迹。
赵鑫程感受到强烈的目光,肩膀有些颤抖,手微微扯起一股黑发,盖住红痕,然后转身笑了笑,道:“是啊,好久不见啊,”她目视着颜歆雨脖上的项链,发了会呆,道,“话说,你已经是大学生了。”
“是啊,”颜歆雨喃喃道:“大学生了。”
两人一阵沉默。
“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颜歆雨本是不想戳破这片透明的膜,可是自己已经跟她打了多少回电话了,她挂掉了多少回……
颜歆雨疯狂的想,忍不住的想。
最后呼气,低头,千言万语彙成一句话:她过的很好。
赵鑫程看着她,苦笑:“过的就那样,也分不清好不好。”
***
车里,红袍女人抽着烟,靠在背椅上,双腿上夹着一张灰白报纸,并且全是英文字母。
女人名叫何三,不过,她的嘴角上有一个疤,很是明显,大家伙都称她为“毒疤”。
何三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天已经暗下来了,只留下半轮太阳挂城市中央。
“喂!你好了没,老娘可等不了你多久,疯子。”
“马上,毒疤,花买了吗?”
何三啓动车子,一脚按动油门。
“花?买了。”
何三挂掉电话,扭动方向盘,在梧桐树道偏僻小路停车。
何三下车,两只长腿快步迈开,高跟鞋也顾不得,也是跑起来了。
何三人长的好看,一头黑色大波浪,眼角下还有个泪痣,花店店长看见她,免不得多看几眼,内心早已心花怒放。
多好看的一个姑娘啊,可惜有个疤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