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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格拉姆觉得这样做是没有用的,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的记忆。
这些天他不知道看到了多少雌虫用身体引诱阿缇厄的场面,雌虫们的身体年轻且富有力量,但阿缇厄恶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过他的欲望。。
即使是年轻的rou体也诱惑不了阿缇厄,更何况他这具朝气不在又残缺的身体呢?
格拉姆在心里绝望地想。
如果阿缇厄这个时候有把精神丝刺入格拉姆的大脑,他一定会反驳格拉姆的观点。
他没有,他觉得格拉姆的身体很漂亮。
可阿缇厄并没有对格拉姆施加精神控制,这艘飞船上只有格拉姆和屋外的莱茵斯特被优待了。
格拉姆和莱茵斯特是唯二得到阿缇厄特殊对待的雌虫。
阿缇厄手下留情的原因是因为他需要莱茵斯特保护他,至于格拉姆……阿缇厄只是想看看他和别的虫不一样的时候会是一个什麽反应。
不过是他作为雄虫的恶趣味使然而已。
还有就是阿缇厄为什麽对雌虫们的自荐枕席没有兴趣,其实单纯是他没有性和欲的概念,亦或是说性和欲的概念在他看来是非常模糊的。
要知道阿缇厄他诞生不过两个多月,外表看着再正常也掩盖不了他还是幼虫的事实。
谁又会指望两个月大的幼虫宝宝会有什麽坏心思呢?
所以即使是面对格拉姆这具在阿缇厄看来极具美感的身体,他的目光也不带丝毫的yin邪。
欣赏完,黑发雄虫就伸手帮类虫把衣服给拉上了。
“穿上吧,你不用害怕,其实现在我的心情还不错。”
格拉姆睁大了双眼,垂着的眼眸看着雄虫的指尖掠过他裸露的肩膀,指尖没有停留,等衣服盖住身体后立即抽离。
棕发类虫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不惩罚他吗?
这可能吗?
格拉姆惊疑不定。
阿缇厄确实是那样想的,他不喜欢强迫谁,也懒得做那种费力气还招虫厌的事情。况且他现在的心情的确很好,他不想破坏此刻的好心情,所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格拉姆,你在害怕,你希望我说什麽?”阿缇厄的声音很柔和。
他可以期待吗?
黑发雄虫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夜莺的歌声般动听,格拉姆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雄虫眼睛里都有什麽。
红宝石上流淌渐变的水纹,温暖到让他心颤。
“我,我希望……您能原谅我。”格拉姆仰着头看着阿缇厄。
“如你所愿。”阿缇厄的声音响起,暗红色的眼瞳高贵又神秘,“我原谅你,格拉姆。”
格拉姆一时间感觉到心中有什麽坚固的东西在缓慢地崩塌,他觉得和那些疯狂的家伙一样被阿缇厄迷住了。
身份尊贵的雄虫没有惩罚格拉姆,他还亲自为这只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可怜类虫穿上了衣服,又送他出了门。
格拉姆临走前对着阿缇厄欲言又止,回望的眼里多了几分不舍。
黑发的雄虫远远看着,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
“……呵。”
一旁靠着墙的莱茵斯特嗤笑出声,在阿缇厄看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狠狠地抹了一把手背上的血。
“莱茵,你受伤了?”
只穿着一件睡袍的雄虫看向红发雌虫,看到了雌虫手上的血渍,于是才有了那麽一句问话。
莱茵斯特听到阿缇厄的话,用一种“你在开什麽玩笑”的眼神看着雄虫,“你在侮辱我?”
一听这话阿缇厄就知道莱茵没事了,那麽雌虫手上的血就是地上那个倒霉蛋的。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下手那麽重的。”黑发雄虫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语调有些不赞同。
莱茵斯特一听这话就炸了,语音上扬,嘲讽道:“你利用我还嫌我做的不够好,你真挑剔。”
“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阿缇厄摆摆手,无奈道,“我没有喜爱嫌弃你的意思,而且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这艘船上我信任的只有你一个啊。”
莱茵斯特死死盯着阿缇厄,尽管他知道雄虫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阿缇厄不过是还要利用他才对他说这些话,但该死的,他竟然挺高兴的。
“你最好祈祷你永远不会翻车,要知道帝国上头那些老家伙可不像格拉姆那个家伙那麽好骗,如果你小看他们,你漂亮的脸蛋不但不会帮到你,还会变成一把悬在你脖子上随时会落下的刀。”
莱茵斯特语气郑重,听得出来他现在不是在开玩笑。
阿缇厄挑了挑眉:“你很了解那些家伙?”他又道,“你打算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莱茵斯特是谁?亦或是莱茵斯特在进入地下拍卖场之前的身份是什麽?他们从认识开始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莱茵斯特以为阿缇厄不会问了,但阿缇厄现在突然问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