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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好奇多看几眼,还要胆子大过来直接买东西接机说话的。
“小娘子,我要蒸饼。”有熟客过来,见不用去到铺子里,所以驻足买蒸饼吃。
有人开头,后面客人就络绎不绝,不止是熟客,过路的行人嗅到香气也忍不住买上几个。
摆了一会,有巡逻的士兵过来皱着眉头道:“城内只有规定的时辰内方可摆摊,赶紧收了。”
孙兰莺解释自己铺子就那几步远的地方,但士兵坚持让她收摊。
一上午过去,早上做好的蒸饼卖的七七八八,孙兰莺便也没和士兵过多纠缠。百姓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李顺文却是不服想要理论一二,结果那士兵兇神恶煞的训他一顿,扬长而去。
“没事的小郎,反正卖完了,回去歇着。”
下午时候生意又不好,孙兰莺探头看了看外面,招手唤李顺文。“走,我们去卖蒸饼。”
“官府不让。”李顺文拧着眉头,一副操心的模样。
“放心,不被抓到就成了。”
李顺文狐疑的看她,因为上午回来时候还愁云惨淡,出去一趟回来就明显放松不少。孙小娘子莫不是出去见了什麽人摆平此事?
下午摆摊果然没有士兵过来,顺利卖了不少。
如此几天,虽然闹鬼的传言还在,但是孙兰莺的生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晚上盘账时发现,比之前卖的还好。
孙兰莺一脸笑容,李顺文却是愁容满面。心想,怎麽想个法子驱鬼。
这天比往日都要热,孙兰莺索性做了不少酸梅饮子,放在后院里的井水里冰过,清凉爽口。如此一来,卖饮子也能卖上不少钱。
下午天更热了,李顺文坐在小凳子上擡头望天。“明明乌云密布,为何还这般闷热?”
“要下大雨。”孙兰莺说着给他倒了一大碗酸梅饮子。
他们已经在这里摆摊多日,孙兰莺擦了擦汗,视线在街道上的人群中扫过,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黄昏时分,孙兰莺準备收摊。
靠着河岸鼻尖老是萦绕着一股腥气,她用自己帕子擦了下脸,淡香味扑鼻,才觉得好受许多。
然而香气没持续多久便被一股奇怪的气味沖散,且这味道越来越浓重,意味着散发味道之人正在靠近。
捏着帕子的手收紧,孙兰莺咬唇努力镇定,片刻后,有人在摊位前站定。
“麻烦小娘子来一个蒸饼。”
声音带了点哑,听起来像是中年男子。孙兰莺擡起头,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郎君。
“抱歉,蒸饼卖完了,只剩下酸梅饮子清凉解暑,郎君要不要来上一碗”
年轻郎君穿着一身褐色粗布衣裳,面容普通,嘴角向下耷拉着。
他点头说好。
孙兰莺转身去倒饮子,余光朝着桥对岸看过去,也不知道怎麽手里一滑,装饮子的竹筒掉在了水里。
“哎呀,东西掉了。”
李顺文作势就要跳下去取,被孙兰莺拉住。“小郎莫要沖动,掉就掉了,没多少银钱的东西。”
那边客人似乎等急了,孙兰莺笑盈盈道:“我铺子里还有饮子,郎君可随我过去取。”
年轻郎君面带踌躇之意,便摆手说不要了转身欲走。
“郎君!”孙兰莺叫住人,收敛心神,柔声道:“你在这等,我让小郎过去取,马上就回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转而对李顺文说道:“小郎,去将后院井水里的饮子吊出来,小心些莫要洒了。”
李顺文有点懵。
早上是他亲手从井里拿出来的,就一桶饮子,哪里还有第二桶了?但见孙兰莺说的煞有其事,李顺文便起身往铺子里走。
走的远了还能听见孙兰莺在和那位年轻郎君搭话,但他好像不太乐意说话的模样,一直是孙兰莺在说。
回到铺子里直接来到后院,吓了李顺文一跳。
“淩郎君,你怎麽在这?”
再一看后门开着,应当是从那进来的。
淩六郎面色冷峻,直接道:“那人没来?”
“没有,小娘子说让我回来取饮子。”
淩六郎颔首,直接拎起地上的空桶,健步如飞的往外去。李顺文都要被俩人弄晕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来不及多想,他赶忙跟了上去。可他走的慢了,出来的时候就见淩六郎将那个年轻郎君压在地上,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大喊道:“大理寺办案!閑杂人等速速退让!”
百姓们退避三舍,李顺文还在发懵,他想起来孙兰莺是个柔弱的小娘子,便快步赶过去怕她害怕。
却不想她半点惊恐之色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有这麽一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