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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当初邵舒阳铁了心要和陆文洲结婚,为此不惜用刀往手腕上割,逼的黎父没办法,只得同意。
邵家为了让陆家老爷子同意这门婚事,用了一个八亿的项目和陆家合作,才换的陆家老爷子点头!
邵舒阳记得,那个项目周期好像就是两年,所以陆文洲是因为那个项目才安分留在邵家?
邵舒阳明白要改变陆文洲对他的固有印象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解决的,现在还不能着急。
他脊背挺的笔直的站在陆文洲面前,头微微低垂着,眼眶有些红。
邵舒阳是红了眼眶,眼泪欲掉不掉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
“明天,八点,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陆文洲淡淡撇了眼邵舒阳,冷冷的“哼”了声,脚步半点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邵舒阳看向陆文洲离开的背影,余光突然瞥见头顶上方,空间像是被罩上了水晶玻璃似的,正在一点点崩塌,邵舒阳瞳孔骤缩,这是什麽情况?
水晶的碎片越来越多,空间像是被什麽强行撕裂,漆黑的黑洞一点点朝邵舒阳压下来,邵舒阳捂住了嘴巴,深深的恐惧漫了上来,那是死过一次,对死亡的恐惧。
他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沖下楼,邵舒阳边跑边忍不住回头看去,突然,他顿住了脚步。
方才还在簌簌直落分崩离析的玻璃碎片,像是被人定格在半空,不再崩塌了!
邵舒阳怔了怔,目光看向面前不足两米的房门,那是陆文洲的卧室!
邵舒阳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心跳如雷,咬紧牙,决定试一试。
他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目光紧紧盯着头顶处的碎片,只见,他每往回走一步,头顶处的世界便一点点开始崩塌,并且,离陆文洲越远,崩塌的速度越快!
邵舒阳,屏住了呼吸,猛的跑到陆文洲房门外,果然,头顶处的碎片,不再崩塌了!
咚咚咚——
邵舒阳狂拍陆文洲的房门!
“陆......洲,陆文洲,我可不可以......和你睡?我......我害怕......”
房内半响传出了浑厚,厌烦的声音:“滚——”
邵舒阳叩门的手顿了顿,半响,他抿了抿唇,背靠着房门,缓缓蹲了下来。
离开陆文洲,他可能会死......
可这是一本书呀,他们都是书里的人物,如果他没有按照剧情走向发展,他会怎麽样?
会消失,会死,还是......
邵舒阳忽然感到害怕,死亡也许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不知道世界崩塌的另一头是什麽,会不会是无尽的黑暗?
远处上方暂时停止破碎的黑洞,像是个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邵舒阳。
邵舒阳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他觉得全身像是散架了似的疼,眼睛火燎般的滚烫,疼的揪着心,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陆文洲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邵舒阳晃了晃僵硬的脑袋,缓缓伸直了腿,他在陆文洲的房门外,靠了一夜!
他一睁眼就往天花板望去,果然,头顶上方的黑洞消失的干干净净,周围的一切都好好的,好像昨天的黑洞是他做的一场荒唐的梦!
“你在这做什麽?”陆文洲蹙着眉,声音听不出情绪。
“晚上做噩梦,害......害怕,你不让进门,我......没敢回去!”邵舒阳声音很轻,他低垂着头,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兔子。
陆文洲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他试探着问:“你昨天说,愿意离婚......”
离婚?
邵舒阳一骨碌爬起来,站在陆文洲面前,看着他,几个小时前,他已经想了无数个版本对话来说服他出尔反尔的原因,可真站到陆文洲面前,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文洲看他这副模样,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居然会对你抱有期待,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他想了几个小时的说辞,到了嘴边突然就变了画风。
只见邵舒阳噗通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陆文洲的大腿,哭着喊道:“我想放你走,我是真的想让你自由的,可是,我怎麽办啊?离开你,我活不下去啊!”
陆文洲:......
“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你走了,我就要死了!”
“从前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你要什麽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是真的......真的不能离开你......”
邵舒阳受了伤的眼睛被纱布包着,半边脸都跟着肿了起来,另一只眼睛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只没人要的可怜兔子!
邵舒阳受了伤,又精神紧绷了一夜,这会完全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之后,一身的精气神都被消耗一空,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