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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颉沉默几秒,“他不是一直有用药吗?小少爷又受伤了?伤哪了?拍个照我看看!”
陆文洲沉默了半分钟,“不用了。”
被挂了电话的曲颉,莫名其妙的盯着手机看了半晌,疑惑不解的给陆文洲发了个:?
陆文洲回想起刚刚看见的血迹,心头一紧,他给邵舒阳喂了消炎药,然后坐在窗边,擡手点了只烟。
他很少抽烟,手里的烟是这房间里的,不是他喜欢的牌子,抽进嘴里,呛的很。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邵舒阳缓缓醒了过来。
他一动,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酸疼,尤其某处的疼痛,让他“嘶”的叫出了声。
嘶哑的声音低沉怒骂道:“陆文洲,我草你祖宗,禽兽王八蛋畜生不是人......”
邵舒阳一扭头,骂声戛然而止,“你......你怎麽还在?”
看见陆文洲的一瞬间,邵舒阳浑身一颤,烙印在肌肉记忆的某些可怕画面又闪现了出来,他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对不起!”
邵舒阳一怔,他这是道歉……
他是不是想说,对不起,这是个意外,我不会负责的?
还是想说,对不起,即使我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邵舒阳觉得心髒狠狠的往下沉了沉!
陆文洲薄唇动了动。
邵舒阳立刻打断他:“别说了!这是个意外,不用你负责!我两什麽关系都没有!男人之间这种事很正常,你不用想太多!”
陆文洲眸色暗了暗,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邵舒阳,你觉得很正常?”
邵舒阳:......
草!你他妈是不高兴了?
“废话,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他妈也太狠了!小爷我差点废了!”
陆文洲随手抓起干净的衣服扔在床上,“穿好,下楼!”
邵舒阳:???
你还是人吗??
“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邵舒阳猛然想起,之前闯进房间的那群人。
“唉?你去哪了?怎麽中药了?谁给你下的?”邵舒阳一边忍着疼,一边艰难的穿着衣服。
陆文洲看向邵舒阳,目光扫过他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痕迹,“找东西!”
“找到了?”
陆文洲摇了摇头,“没有!”
邵舒阳咬了咬牙,低声骂了句:“废物!”
“你说什麽?”
邵舒阳一擡头又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什麽?我没说什麽!那谁给你下的药?”
“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邵舒阳穿好衣服,扶着腰,艰难的站起身,他刚走一步,膝盖一软就要摔倒在地,身侧极快速的闪过一双手,架着他的胳膊,将人架起来。
邵舒阳一头撞进来人的怀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陆文洲将人打横抱起来。
“抱我干嘛?”
“你现在不方便走路。”
邵舒阳挣扎了下,涨红了脸“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抱我下去,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本少爷被你干的走不了路!你让本少爷的脸往哪搁??”
陆文洲脚步顿了顿,将人放了下来。
邵舒阳死死挽着他的手臂,嘴角勾了勾,“这样不就行了,显得我们感情好。”
邵舒阳几乎整个重量都挂在陆文洲身上,陆文洲的肩膀像磐石一样被他挂着,纹丝不动,邵舒阳忍不住想起,这双手,扶着他的侧腰,是那样有力。
面上又是一阵通红。
庄园里,酒会已经散了,留下的几个人,面色难看至极,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知道他们在做什麽!!知道自己在等什麽!
邵舒阳和陆文洲出现时,衆人狠狠吐了口恶气。
还是陆司呈最先开口。
“ 陆文洲,让这麽多人等,你……你们……简直荒唐,不知羞耻!!”
邵舒阳一想到这些人都知道他们在房间的荒唐事,绕是他脸皮再厚都羞红了脸,他微微偏头,清咳了一声,“新婚燕尔,你们……不懂!”
陆合钟:……
陆司呈:……
在场一衆人等:……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你说谁不懂……
陆文洲神色阴沉,盯着陆司呈,“陆少大概忘了,我和邵舒阳本就合法,在自己家里和合法伴侣做任何事都不违法把?”
衆人敢怒不敢言,压着怒气没发作,倒是陆合钟老态龙钟的脸上神色阴沉,十分不悦的敲了敲桌,陆司呈顿时噤声,乖顺的退了一步。
“好了。”陆合钟看向陆文洲,下巴点了点沙发,“坐下吧。”
陆文洲手臂撑着邵舒阳几乎全身的重量,他看了眼邵舒阳,那人除了脸红些,看不出什麽异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