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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洲听着他的声音,蹙眉问道:“你又沖冷水了?”
邵舒阳怔了怔,“啊?噢,是啊,突然没热水了。”
重点是这个吗?
他说了那麽一大串,极力证明自己的三好青年的高洁品格,这人抓的什麽重点?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鼻音重的很,明显是感冒了。
陆文洲驱车一个小时才赶到市区,他将车停在药店门口,“在车里等我。”
“噢。你要买药?”邵舒阳问。
陆文洲看了眼邵舒阳,伸手揉了揉邵舒阳柔软的头发:“等我。”
邵舒阳被摸了脑袋,像是被顺了毛的猫,瞬间被美色沖昏了头脑,他乖巧的点点头,坐在车里傻乐。
没一会陆文洲提着一个袋子,和一杯纸杯回来。
他将杯子递给邵舒阳,“我让店员沖了感冒药,水是温的,正好可以喝!”
邵舒阳怔了怔,从前他也生病过,除了他妈,没人这麽温柔的对他了,一瞬间,他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他将药喝完,小声嘟囔着:“太苦了。”
陆文洲蹙眉,“苦?”
他特意拿了小时候喝过的不苦的那种药,邵舒阳怎麽会觉得苦呢?
难道这麽多年过去,药的配方改了?
陆文洲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递给邵舒阳说:“喝点水,漱漱口。”
邵舒阳接过水将瓶盖盖好,狡黠的笑了笑:“水没用,解不了苦。”
“那你想要……”
要什麽还没说出口,陆文洲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邵舒阳吻上了他的唇。
邵舒阳调皮的将他的唇瓣轻轻含住,两片柔软的薄唇轻轻挤压吮吸,陆文洲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脑子里的热流一股脑的朝一处涌去。
他一把捏住邵舒阳的下巴,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待两人分开,邵舒阳眨了眨眼睛,轻喘着粗气问:“苦不苦?”
陆文洲嘴角一勾,笑道:“甜的。”
第 26 章 (修)
邵舒阳感冒了。
一连几天,曲颉都觉得自己见了个假的邵舒阳。
打死不喝药的邵舒阳竟然吵着主动要喝药,还悄悄问曲颉,能不能一包沖剂分成三次喝,一天三次分成九次。
在曲颉看白癡一样的眼神中,邵舒阳放弃了这个想法。
每天按时喝药之后,邵舒阳都会邀请陆文洲品尝下药苦不苦,这样过去三天,邵舒阳的感冒渐渐好了,鼻音都没了。
两个月后,陆文洲带邵舒阳做了全身检查,反複确认完全没问题后,才带着邵舒阳出了医院。
“阳阳,我去开车,你在门口等我。”陆文洲说这将邵舒阳的衣领往上拢了拢。
“哥,已经五月了,一点都不冷!”
陆文洲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等着我!”
邵舒阳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文洲走后,邵舒阳无聊的玩着手机,手指点在刚收到的邮件上。
邮件打开的一瞬间,邵舒阳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被瞬间冻住。
手机里,是一张照片!
一个男人胸口被钢管贯穿,浑身是血的照片!
邵舒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呼吸急促,浑身无力,手脚发软的蹲在了地上,他头疼的厉害,脑子里各种零碎的画面漫天飞的到处都是,身体的记忆,好像开了个口子,洪水般的倾泻了出来!
“哥,我的笔落家里了,你快给我送来!”
“不行,我就要你送我那只,那是我的幸运笔!一会比赛要开始了!“
“我不管,我不,我就要那只,大哥现在就给我送来!不然我就不画了!“
......
邵舒阳的小少爷脾气在那天被发挥的淋漓尽致,邵文楚连加个三天班,原本也是承诺邵舒阳比赛这天会去现场,收拾完一切,就如往常一样开车往场馆去!
人疲惫时,大脑反应会变得迟钝,就好像,邵文楚在前方货车钢管脱落车厢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鏽迹斑斑的钢管狠狠穿过车窗,捅进了邵文楚的前胸,巨大的惯性,甚至贯穿了整个靠椅!
邵舒阳,一直等在门口,看见他哥的车,还扬着手打招呼!
扬在半空的手停滞在时空之中,全世界都静止了!
插在邵文楚前胸的钢管,在某个瞬间变成了邵舒阳亲手插进去的画笔!
他再也拿不起画笔了,他再也不能画画了!
满眼,漫天都是血!
暖风吹过的夏日,再也不会有人宠着温声换他“阳阳!”
......
“他怎麽样?”
医生为邵舒阳做了一切应有的检查,连呼吸机都推过来备用,心髒频率一直被监测着,忽快忽慢,看的让人心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