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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下来,躺在陆文洲身边,手指靠近想抓陆文洲的手,却在想了两秒后,又缩了回来!
“之前为了逼你妥协,我让人抓了你妹妹。”
邵舒阳顿了顿接着说,“两个月前,人突然失蹤了!”
他甚至不敢看陆文洲的表情,陆文洲怔了一秒,然后伸手握住邵舒阳的手指。
“怎麽失蹤的?”
邵舒阳差点哭出来,陆文洲握紧他的手是在告诉他,不要怕!
邵舒阳紧绷的神经,像是找到了发洩口,突然哭出声,“我也不知道,被一个女人带走了,我找了好久,找到的时候......她......她浑身都是伤,精神......也不正常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麽,可都是因为我,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陆文洲将眼罩摘掉,目光中的情绪不明,他短暂的沉默了几秒。
而这几秒的沉默,几乎让邵舒阳绝望!
悬在头顶的刀摇摇欲坠的好似随时都会落下,陆文洲的沉默,让他的心髒都开始停止了跳动。
邵舒阳缓慢的松开陆文洲握住的手,却在即将松开之时,突然被握紧。
心髒的血液瞬间又奔涌而出,邵舒阳小心翼翼的擡眸看他。
“宝贝,你至少允许我思考几秒去想一下该如何处理后面的事!”
邵舒阳怔住了!
“我说过,不论你做错什麽事,都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邵舒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喃喃道,“你不恨我?”
“阳阳,从前的事早已一笔勾销,我们之间太多的误会,导致了那些不该发生的错误发生,这里面不仅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错!”
“炎哥......抱我......”
陆文洲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的箍着他,他无法想象,这几天邵舒阳在极度的悔恨中有没有想过伤害自己,他是不是差点又要失去他了,一想到他不在的时候,邵舒阳无助恐慌,甚至差点失控,他就恨不得将邵舒阳勒进骨血里。
“疼!”
陆文洲回神,手下的力道松了松。
鼻尖忽然闻到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他坐起身,目光落在白色衬衣衣袖的一片殷红伤,他眸色暗了暗,小心翼翼的掀开邵舒阳的衣袖。
里面的纱布已经被血迹浸透。
“炎哥......没事,一点小伤。”邵舒阳这会知道怕了。
“谁弄的?”陆文洲捧着他的手,语气带着愠怒。
“被赵昕咬了一口,没事的,曲医生给我缝了针。”
邵舒阳擡眸,陆文洲担忧心疼的神色正好撞进眼底,他心尖一软,像是被一双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又酥又软,他声音轻柔,“炎哥,没事,不疼!”
陆文洲小心的将纱布拆开,那翻白的血肉被激烈的动作炸开的线都像刀子刺进心里,他擡手捂了捂眼睛,“邵舒阳,你是懂怎麽气我的!”
陆文洲给邵舒阳穿好衣服,联系了酒店医务室,邵舒阳的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处理。
医生将线拆了,又重新缝上,还不由的感叹,“先生,之前是哪位医生给您缝的针啊,看这走向,是跟德国法尔曼教授学的吧。”
邵舒阳疼的龇牙咧嘴,直抽气,“抱歉,我......不知道。”
邵舒阳知道陆文洲在生气,缝针的过程中不论他怎麽喊疼,陆文洲都一言不发。
回客房之后,陆文洲给他倒了杯水,邵舒阳接过,顺道抓陆文洲的手,陆文洲避开了。
邵舒阳害怕这种状态。
“炎哥,我知道错了!”
陆文洲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在说,继续!错哪了!
邵舒阳眨了眨眼睛又些心虚,他的小伎俩在陆文洲眼里完全不够看。
“我不该不顾自己的伤,和你......撩......撩拨你......”
陆文洲盯着他,还在等。
邵舒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像是下了什麽决心。
“我确实是故意的,赵昕的事是我的错,我怕你生气,怕你恨我,伤口我是故意藏起来的,怕你看到,又怕你看不到!”
“你看我一直都是这样矛盾的人,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分不清,或许我早就死了,你们都是假的。”
“来之前,我想我为什麽要告诉你真相,我完全可以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这是我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我突然又意识到,也许不是!有什麽东西在影响着我,它希望,我按照上辈子既定的人设和路线走完剧本!”
邵舒阳绝望的看着陆文洲,“炎哥,它在影响我!看着我!我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剧本的走向,它希望我走回去!” ', ' ')